却说甘宁和李松二人,受到了袁尚的指挥之后,随即暗中率领八百水寇前往长江通向永安的前沿口,拦截东吴的护送灵柩前往西川成都。{
长江智商,眼看着押送的海鳅大船行至,甘宁即刻吩咐手下的水贼,暗中潜入水中,手持铁钉石锤,来到大船之下,开始“呯呯”的撬开船只下方的窟窿。
当是时,诸葛瑾正站在船只的甲板之上,摸着胡须,静静的看着远处的江面,满面忧虑之色。
却也难怪,东吴骤然杀了关羽,夺取了荆州,表面上虽然是东吴大获全胜,全拒了长江以南的领土,但相对的,内在的隐患也是相当的巨大,这个隐患不是来自别人,正是来自西蜀雄主刘玄德。
关羽一死,刘备必持惊天之怒,率兵直杀江东而来,皆时蜀吴相争,必然是各自元气大伤!
每每想到这里,诸葛瑾的头上就不由得冷汗戚戚直冒。
不过幸亏自己的兄弟孔明,见识深远,深知蜀吴彼此虚实,不可敌对,必须共同对抗北方强敌,不然唇亡齿寒,两家谁都挑不到好果子吃!
此番借着给刘备送还关羽的尸体,正是一个上佳的契机,凭此为由,以示交好之意,再加上诸葛亮从中周旋,想必当可使事情有些转机。
就在诸葛瑾想的入神的时候,突感到船身一阵晃荡,诸葛瑾不由得随着甲板的漂浮一阵晃荡,接着便见船下喊声一片,仓内士卒似是颇为惊慌。
诸葛瑾眉头一皱,刚要喊人,却见丁奉匆匆忙忙的赶到他的身边,拱手低声言道:“子瑜先生,船下水中有人,将龙骨敲漏!”
诸葛瑾闻言不有的一惊。龙骨乃是船只脊梁,一旦凿漏,犹如人的脊椎被打断,浑身瘫痪,此船必废,大江之中,风浪巨大,何方神圣会有此上佳水性?
诸葛瑾一阵紧张,急忙开口询问丁奉:“荆州军已败,普天之下。能有此能者,唯独我东吴水军,此时出事,却是何故?”
丁奉没有正面回答诸葛瑾的话,而是眯着眼睛看着前方隐隐的江面,嘴角微微一挑,哼声道:“看来,来者并非是正规的哪路军马,而是纵横长江。精擅水性的一众水寇!”
诸葛瑾随着丁奉的目光看去,但见前方的江面上,隐隐的向着诸葛瑾,丁奉一众驶来一排小的战船。船上的人手中尽持刀与飞叉,身着布衣,黑布蒙面,各个彪悍。直奔着己方杀来,看那副气势,却是一群兴师动众。前来横江劫道的水贼。
诸葛瑾毕竟只是个文官,一见这种阵势,不由得脸色变得煞白,颤颤抖抖地对丁奉说道:“丁将军,船底龙骨被那群贼寇敲断,我等陷入被动,似此又该如何?”
丁奉冷冷的哼了一声,道:“子瑜先生放心,区区一群水寇,就算是精于水性,又焉能与我等相提并论?看我替您收拾他们!”
说罢,便见丁奉命令众军各自凭依船头,往来布阵,与一众水寇凭江而对。
这一众人马,不是别人,正是甘宁,但见甘宁嘿然一笑,抿了抿嘴唇,然后冲着手下的兵将们一摆手,便见他们呼呼啦啦的向着东吴船队冲杀而来。
甘宁手握虎头大刀,冲着一众水寇们一挥手,便见水寇们各自分散船只,向着东吴的船队分别冲杀而去,甘宁责无旁贷,直接飞身一跃,纵身跃上了丁奉和诸葛瑾所在的大船。
丁奉向前大迈一步,怒声呵道:“何方毛贼,居然敢劫持我等官船,你可知本将乃是何人?”
甘宁蒙着脸,谅别人也识不出他来,随即嘿嘿一笑,道:“老子管你是什么官船,什么将军,这片水域乃是老子的地头!识相的赶紧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不然休怪老子大开杀戒,手下不留情了!”
丁奉乃是东吴的年轻将军,乃是东吴年轻将领中的佼佼者,一向自视甚高,眼高于顶,别说是水贼了,就是身经百战的将军,也不敢轻易跟他叫板,如今叫一个横江劫道的给他呵了,谅丁奉岂能容忍!
“小贼安敢!”丁奉怒吼一声,拔出腰间佩剑,直奔着甘宁杀将而去。
甘宁何等手段,嚎叫一声直奔着丁奉冲杀而去,二人交手在一起,以快打快,手中刀光剑影,一丈之内,竟无人敢上前搀和。
甘宁与丁奉大战,其他的水贼则是匆匆杀向各路船只,他们不上前冲杀,只是拿出早已预备的火折子,点燃火箭,放火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