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用灯泡拿来了没?”
那会薄少恒脱了外衣,挽起衬衫袖口,已经站在凳子上了,正等着她,她将手电筒光线打向他,将灯泡给他,“拿来了。”
他卸下坏掉的灯,将备用灯泡装上,他的个子很高,站在凳子上绰绰有余,但是如果换做是席闻鸦站在上面绝对会因为矮了一截要踮起脚尖才能够得着,他很庆幸他将她送回来了让自己碰上,而不是让她一个人处理。
装好灯,他准备下来,席闻鸦伸手扶了他一把,这点高度完全伤不了他,但是他还是搭着她胳膊下来了。
他一下来,席闻鸦便转身想要去拉电闸,动作有些太急,脚尖绊倒了凳腿一下子不防当即便要摔倒在地,薄少恒惊觉顿时伸手环住了她的腰身带着她稳稳的转个圈,“小心。”
席闻鸦有惊无险,然而她的唇却堪堪擦过男人微微敞开的胸膛,两人的姿态也暧昧的紧,她在他怀中紧紧抓着他,她搂着她的腰身紧贴在一起,他的呼吸几乎喷洒在她的额头清晰可触。
她一下子便有些怔住了,红唇火辣辣的烧起来,耳根也有些烧起来。
“还好吗?”
偏偏这么暧昧的气氛里,男人竟然还用如此低哑的声线跟她说话,气息拂在脸上滋生暧昧。
“没事,谢谢。”
她摇了摇头,脸色有些发烫,幸好黑暗看不出来。
他放开了她,她去开了电闸,灯光再次亮堂起来。
“我先走了。”
薄少恒穿上了外衣,跟她告别,席闻鸦点了点头,目光有些游离。
薄少恒失笑,勾了勾唇,那个无意的吻他哪里会没察觉到,只是她既然不愿面对,他也不好太过逼迫,况且现在羞赧的她更令他觉得心头愉悦!
……
席闻誉的案子定下来了,她全部认罪,超乎寻常的配合警方的审查,现在就差法院的最终判决下来。
席母最近为了席闻誉的事情吃不好睡不好,一天三次哭,哭的席父都心烦了,虽然他觉得这个女儿太过不争气,但是终归还是狠不下心来看她被送入监狱。
两人商量了下,准备找薄家希望薄家能够出面将席闻誉的案子压一压。
现在席父完全已经不敢再奢望席闻誉能够嫁入薄家,她能够安然从这件案子中脱身便已经满足了。
他找了薄练臣说明了他的来意,已经有些祈求的意味。
薄练臣沉默的听完他的话,面上看不出什么神色,然而心里难掩讽刺。
席父话都说完了,却迟迟没得到回应,坐在那儿有些忐忑,他其实不用想也知道薄练臣的想法,可他也没办法了,这件案子不是普通的案子,而是杀人案,完全不是他这个小小的建设厅副厅可以撼动的。
终于,薄练臣开了口,眸光沉然的看着他,“这件案子,我帮不了你,杀人不比其他,就算我有通天的手段也没办法将让你女儿无罪释放。”
他一出口便是没丝毫回旋的余地,竟然连考虑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席父脸色有些青白,没有想到薄练臣如此无情,一句没有通天的手段就想打发了自己?
他有些愤然道:“我的女儿能落到如今的下场还不是因为你的缘故,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现在别无所求,也不强求你娶他,只希望你能帮我女儿解决这件案子而已。”
“她可不是为了我杀人,这件事情好像与我并无关系。”
他早已调查过席闻誉,她的杀人完全是为了苏锦凉,可不是因为和自己的丑事所以受到打击而杀人。
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帮助她解决案子的理由。
“但是你毁了我女儿的清誉是事实,你总要为她做些应有的补偿。”
席父已经退了又退,尽管心中气怒的不行,但是他不敢表露出来,语气还是很好。
薄练臣唇线紧抿,语音冷冷道:“我只能找律师帮她打赢官司减轻刑期,但是无罪释放完全不可能。”
这件事情牵扯太广,且不说在社会上已经引起了不小的风波,薄少恒还在死死咬着不放,他好不容易抹除一切痕迹,从中脱身哪里能够再次深入进去。
席父不知道薄练臣的担忧,他以为他只是单纯的推脱,对于他的话,席父很不满意。
他沉了脸道:“我现在只有这么一个要求而已你都不能答应吗?好,你不答应,休怪我不留情面。”
他豁然站起身,脸上尽显阴霾狠色。
薄练臣斜睨着他冷淡道:“我已经给出了条件,是你太过得寸进尺了。”
杀人案哪里是他说无罪释放便无罪释放的,他能够给他找最好的律师已经是给了颜面。
席父脸色黑沉的可怕,“薄练臣,我女儿要是坐牢了,我就算倾家荡产也要告到你坐牢为止。”
席父实在被逼的没办法了,只能铤而走险的走了一步险棋。
“怎么,威胁我?”
薄练臣也站起了身,挺拔高大的身形比之席父高了一截,明显有了气势上的压制。
席父有些气势不足,他其实心底也明白,告薄练臣强奸性骚扰倚靠薄家的势力完全么希望,他也不过是赌一赌而已,他的话语又软了下来道:“只要你能帮我女儿脱罪,你和我女儿的事情既往不咎,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他已经老了,再生儿女出来养大已经不可能了,现在就盼望着席闻誉能够有出息或者嫁户好人家,让他老来有所依靠,哪里能够眼睁睁看着她坐几十年的牢,女人的青春只有一次,错过了便没了,等她出来早已经成了老姑婆谁还会要她。
他似乎忘记了席闻鸦也是他的女儿,压根没将她放在心上过。
席父低声下气已经低的不能再低了。
薄练臣眯眼看着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个主意来,勾唇笑道:“好,你想让你女儿无罪释放也不是不可能,不过就是要做些手脚比较麻烦,我确实帮不了你,但是我知道有一个人绝对能够帮你,你可以去求他……”
“谁?”
席父抬眼目光灼灼的望着他,眉目紧锁。
薄练臣勾唇笑,笑容犹如吐着芯子的蛇,带着莫名的诡异寒意。
他对他轻轻吐出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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