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眼前这几个人到了内门却像无头苍蝇一样,分明是出身普通,以后差不多会被功德院随机分配,很难出头。
对这样无交往价值的人,瘦高个提不起半点的兴趣。
“喏,”
瘦高个从袖中取出一个铜牌,扔给任顼,道,“你们几人到东看台,看铜牌上的位置寻找座位,记得不要喧哗。
“谢道友,”
任顼来之前打听了下,知道东看台是位置最差的,不过他没有办法,只能够接过来,道声谢。
正在这个时候,就听仙音飘渺,金铃声声,下一刻瑞彩生姿,祥光千道,如璎珞珠帘般散开。
一个头戴金冠的青年人踱步而出,眸子深深,沉稳有度。
他的身边,跟着一个形态奇异的大龟,色呈五彩,额上两骨起似角,烟云之气笼罩其上,隐隐有白云蟠蛇之象。
看到如此巨龟,任顼几人只是惊讶赞叹,但在门中迎来送往锻炼出好眼光的瘦高个青年人马上认出其来历,连忙迎上去,满脸地笑容,道,“樊公子。”
“你认识我?”
樊文台先是一愣,随即笑道,“你是认出五彩龟了吧?”
“樊公子慧眼如炬,”
瘦高个伸出大拇指,称赞不已。
实际上,五彩龟在宗内很有名气,寿命俱是在千年以上,浮于莲叶之上,或在丛蓍之下,能解人言,颇具灵异,通常只有樊家嫡系子弟才有资格拥有。
“樊公子,请移驾龙雀阁。”
想到樊家在宗内的威势,执事弟子腰弯的更厉害,神情恭敬到极点。
“嗯,”
樊文台点点头,刚要举步,目光一转,正好看到任顼等几人,异色一闪而逝,开口道,“不知道这几位道友来自哪里?”
执事弟子声音中带有一种轻蔑,答道,“樊公子,他们几人刚才外门晋升,是来看看门中比试的热闹的。”
樊文台心中一动,稽道,“几位同门,在下樊文台,可否邀请几位一同观看门中比试?”
“这个,”
任顼沉吟了下,不过他知道龙雀阁居高临下,位置比他们分到的看台不知道好多少倍,能够把门中大、比尽收眼底。
“那就麻烦樊道友了。”
“都是同门,道友太客气了,”
樊文台温尔儒雅,气质出众,谈笑之间,有一种令人如沐春风之感。
他一边往前走,一边好似随意地问道,“几位同门青气聚顶,并蒂莲开,根基打地很牢啊,乍一看,我还以为是哪家世家大族的嫡传弟子呢。”
“惭愧,”
任顼谦虚一句,道,“我们几人只是井底之蛙,不值一提,和樊道友比起来,真的是天地之别。”
樊文台看任顼进退有度,其余的几人或是孤傲,或是清冷,或是平静,都是各有特色,心中招揽之意更浓,笑道,“我只是樊家一个不争气的弟子,几位同门锐意进取,要不了多久就会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