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狂,就是嚣张,但不像你们,孬种,废物。”秦阳伸手一指老头:“你说,我费了多大的劲,给你调查出赤门还在帮助日本人卖药?而你呢?”
“你他妈调转枪头就过来坑我的兄弟,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人?”
秦阳大声的嚷道,他已经完全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愤怒已经像是洪水,冲垮了他内心中坚强的堤坝。
老头低着头,说道:“秦阳,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实在是赤门不好惹,我们惹不起。”
“惹不起你就过来惹我?老子好欺负一些?”秦阳一扬手,一柄虎牙军刀打着旋转,寒芒妖艳的钉在了老头面前的写字桌上。
周围的六狗,都十足的汗颜。
如果刚才,秦阳想要杀的人是老头,那么他已经得手了。
光是这一招,秦阳和六狗的高下,已经可以判断。
秦阳双手撑住了桌子,气势汹汹的喝道:“我这一身本事,是你教的,我秦阳和你,也有师徒的名分,如果不是看在这师徒名分上,我早就一刀钉入你的眉心。”
“秦阳,你这个畜生,既然你知道和主人有师徒名分,还敢这么说话?大逆不道吗?”
躺在地上,捂着胸口的边牧冲秦阳大声喝道,他想要传统的道德,来羁绊住秦阳的手脚。
秦阳理都不理,一巴掌拍在了钉于桌上的虎牙军刀的柄。
呼呼!
虎牙军刀夹杂着寒风,飞了过去,直接扎在了边境牧羊犬紧靠着的墙壁上。
刀头的位置,离边牧的脖颈,仅有丝毫的差距。
边牧吓得直吸凉气。
“你边牧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咋呼?老子要是不过瘾,一定拔了你满嘴的牙。”秦阳今天对边牧实在过于气愤。
他毕竟也是华夏顶尖的兵王,不光是身手,他的计谋和眼光,也是顶级的。
在整个纷扰的事件中,秦阳很容易就看出来,不敢动赤门,首先拿丁权开刀,这件事情,必然是边牧怂恿的。
谁让他是狗头军师呢?
而且这么卑劣的主意,挪威纳不屑于干,拉布拉多不相干,金毛是想干却想不到这样的主意,能干的也只有边牧。
所以秦阳今天看边牧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秦阳!”
老头儿在秦阳肆意发泄了一阵之后,终于开口了:“你是一名军人,你的天职是保卫国家,保卫人民,别说动手抓了你的异性兄弟,就算是动手抓了你的爹妈!你也要双手奉上。”
“不然,你就别顶着头上的那枚国徽!”
老头的气势也激发了,和秦阳针尖对麦芒。
秦阳却冷笑连连,继而又变得大笑,捂着肚子的大笑,像是听到了最好听的笑话一样。
“哈哈!国徽。哈哈!保卫国家?哈哈。”
“很可笑吗?”
“可笑,可笑之极。”秦阳猛然站直了身体:“丁权,他是无辜的,望江楼也是无辜的,他们现在是合法的商人!”
“他们是黑社会!”
“是黑社会你以前为什么不抓?”秦阳喝道。
老头终于没有说话。
秦阳却憋不住了:“用无辜的牺牲来保护无辜?哈哈!笑死我了,老头,你这招洗脑,放在别的地方,很管用,但是放在我身上,屁用不值!就现在,把丁权给我放了,要不然,这栋楼里,没活人了。”
“你以为你办得到吗?”老头儿不屑的鄙夷着秦阳。
咄咄咄。
一阵脚步声后,天花板的暗门打开,露出了一个又一个的瞭望口,一杆杆黑洞洞的枪口顶了出来。
别墅的客厅门口,窗户里也趴满了军人,一杆杆枪口瞄准了秦阳。
“预备!上膛。”
一声响亮的大喝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军人们整齐划一的做了拉枪膛的动作。
铿锵有力的子弹推进声音响了起来。
“秦阳,我知道你很厉害,可是你有多厉害?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一件准则?”
“你跟我说过的准则很多。”秦阳面对数十挺枪的时候掏出了一根烟,安详的点着,抽了一口。
老头微笑着:“行,作为你曾经的老师,我就告诉你,当五把枪同时对着你的时候,你必死无疑。”
“哦!”秦阳恍然大悟,突然攥紧了拳头。
铿锵。
两柄三十公分的钢爪探出拳头,秦阳张开双臂,挥舞着钢爪:“我记得你说过另外一个准则——自从我改造身体以后,就变成一个打破准则的顶级杀器。”
“……”老头甚至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秦阳则将嘴里抽了一半的烟,吐到了羊毛地摊上,火星子灼烧着地毯,产生一股难闻的焦臭。
“要不要赌一赌?”
老头儿紧咬着嘴唇,咬紧了,又放开,放开了,又咬紧,终于,他松开紧皱的眉头:“藏獒!放人。”
“嗯!”
“不能放。”边牧站了起来。
“你是主人还是我是主人?”老头儿瞪了边牧一眼。
边牧退开,老头极低的喃喃道:秦阳,你又赢了我一把。
秦阳却背负着双手,看老头已经用上了看待陌生人的平静表情。
咄咄咄!
人放了。
丁权、三儿、老野,三个家伙躺在了秦阳脚边的地毯上。
三人刚才在楼上被捆上了蒙眼布,塞入了隔音塞,根本不知道楼下发生了什么。
他们一见秦阳,又见客厅里满满当当的军人,还以为秦阳也是被抓进来的呢。
丁权打了个激灵,猛的跪在了秦阳面前:“师父,我对不起你,你若不是和我们望江楼有瓜葛,也不会被抓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