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会儿谁会害我?快点去,速度的,麻利的,别磨蹭。”她厉声催促道。
仔细一想,她这话似乎也有一番道理,如今所有人都在关注着这起命案,谁会无缘无故对付她?
夜月当夜便离开了府宅,运起轻功前往大牢,好在这批御林军身手只比普通人好那么丁点,未曾发现,府里少了一个人。
“娘亲,人家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白发哥哥啊?”深夜,上官玲趴在她的大腿上,撅着嘴,糯糯的问道。
她哭了一整天,眼睛哭得都快肿了,这会儿还在不停的掉着金豆子。
“你问我我问谁去?”上官若愚烦得不行,这种明明有用武之地,却愣是被人给逼得没办法出手的憋屈感,让她心里那把火无法控制的燃烧起来。
“噗。”回答她的,是一个响亮的,刺耳的古怪声音,随着那声音冒出来后,紧接着,一股浓浓的刺鼻恶臭,也随之涌入她的鼻息。
上官若愚浑身像是被人点住穴道般,僵硬到石化,脖子咔咔的转动两下,落在大腿上,正无辜眨巴着眼睛瞅着她的女儿身上。
“你刚才干了什么?”本就烦躁了一天的心情,再加上女儿当面冲她放了个臭屁,压抑的怒火,瞬间有了燎原的趋势。
拳头咯咯握紧,要不是还记着,这丫是自己十月怀胎,千辛万苦生出来的种,她早就一巴掌把人扇到墙上去,当壁画了。
黑如墨色的面色,再加上那狰狞如厉鬼的表情,愣是把不小心做了坏事的上官玲吓得水漫金山,眼泪咻地夺眶而出,“哇,人家不是故意的!娘亲不要揍人家。”
“……”如果说刚才还仅仅是一股冲动,那么现在,她真心很想要将这冲动化为实质性的行动!手好痒怎么破?
眼见娘亲的表情越来越危险,为了不让妹妹自己把自己作死,上官白难得有兄妹爱的拽住她的衣领,把人从上官若愚的腿上给拽了起来,捂住她正在不停干嚎的嘴唇,一个劲的想要往屋外拖。
“呜呜呜。”上官玲哭得好不可怜,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拼命往外冒。
“不想惹娘亲生气,你最好给我闭嘴。”上官白咬牙警告,他可不想为妹妹收尸,虽然这妹妹蠢了点,笨了点,但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同胞亲人。
上官玲难得聪明了一回,不安的点着脑袋,抬起手掌,覆住他的手背,双重保险保护着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有机会再说出话来。
“够了,带她去茅房,解决好,再回来。”上官若愚烦躁的挥挥手,丫的,她都多大了?居然还能干出这种事?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的问题,她总觉得这个屋子里,全是那股异样的味道。
本就烦闷的心情,也变得愈发低迷,干脆从椅子上站起来,抬脚朝屋外走去。
斑驳的月光从头顶上挥洒而下,如同星星点点的星光,照耀在这寂静的院落中,晚风微凉,拂过面颊,她静静站在左侧的高墙旁,眺望着远方,那个方向,正是九门大牢的位置。
不知他今夜在大牢里,可能睡得安稳?
不知,那些人可有故意折腾他?
有外人在时,她尚且还能按捺住心里的情绪,可当她孤身一人时,那些担忧与恐慌,便如潮水般,在她的心窝里横冲直撞。
她难道就只能站在这里,替他提心吊胆,什么事也做不到吗?
眉头紧皱成小山包,她拼命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细细想着,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替他脱身。
她不相信南宫无忧会莫名其妙的杀害大夫人,说到底,她连他为何会造访丞相府,也不知道缘由。
“该死!”这种雾里看花的无奈感觉,真是够了!
如果他昨夜没有擅自离府,没有彻夜不归,是不是今日的种种,都不会发生?
与此同时,皇宫大院内,御书房外,南宫星微孤零零跪在凹凸不平的鹅卵石地上,一张甜美的小脸,这会儿早已是煞白一片,不断有冷汗顺着她的面颊滴落。
“九公主,你就死心吧,皇上早已下令,要彻查此事,二皇子他公然杀人,就算你长跪不起,也解决不了任何事的。”张文不忍这位向来得宠的九公主受苦,苦口婆心的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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