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行衣闻言,看向李毓目光中的冷意仿佛能将人冻伤。
李毓也看着薛行衣,两人谁也没有说话,紧张的气氛却仿佛一触即发。
最终薛行衣先收回了视线,冷冷地说了一句“望世子好自为之。”,然后转身就走了。
李毓淡然地目送着薛行衣离开。
此时校场上已经没有了闲杂人等,程严快步走了过来,低声禀报道:“都已经按世子的吩咐安排好了,另外……”
程严犹豫了一瞬。
李毓看向程严,表情已经恢复到面对心腹属下的温和:“说吧。”
程严道:“陛下此刻正召集心腹大臣在天极殿偏殿讨论珈蓝被刺杀之事,其他大臣关注的都是怎么利用此事与大骥国讨价还价,只有慕知真对今日刺杀之事存疑,不知会不会怀疑到世子身上来。”
李毓点了点头,不意外地说:“他的心思向来敏锐,会有所怀疑也正常。”
程严有些担忧,“世子,属下以为慕知真既然已经有所怀疑,您不应该再留下宫中涉险,不如早些离开……”
李毓温和地打断了程严的话,“不必,一切按计划行事。”
程严还想再劝,可是面对李毓依旧温和却不容置疑的目光,程严将劝阻的话咽了回去。
李毓笑了笑,安抚属下道:“不必如临大敌。慕知真熟知我,我又何尝不熟知他?我自有分寸,真有危险,不用你劝我也会走。”
程严这才放下心,“是。”
薛行衣离开校场之后边径直往宫外走去,平日里他就冷冰冰的没有什么人气,今日更是带着神鬼勿扰的冷漠气势。
只是还没等他走出宫门就被没长眼的人拦下了。
薛行衣冷漠地看了一眼挡着自己去路的人,行了一礼。
“见过公主。”
淳阳公主贪婪地注视着薛行衣完美的俊颜,一时没有说话。
薛行衣皱了皱眉,绕过淳阳公主打算离开。
淳阳公主回过神来,再次挡住了薛行衣的去路,脸上带了几分委屈。
“这些年我给你写了那么多的信,你为何一封也没有回我?”
薛行衣冷冷地说:“薛某身为朝廷官员,只有回复公文的义务,公主的信是那里的公文?可有加盖朝廷公章?”
淳阳公主被噎住了,又是委屈又是愤怒。
“薛行衣,我等着你念着你这么些年,你怎么能用这样的态度对我?”
淳阳的话意虽然是指责,但是她的语气却不敢过于强势,看着薛行衣的目光十分哀怨缠绵。
这要是一般男子,被一个妙龄少女这般看着怨着,心早就软了半分,强硬不起来了,可惜薛行衣不是一般人、
只见薛行衣丝毫不为所动,语气还带了嘲讽:“薛某离京时已经把话和公主说清楚了,公主是哪一句没听懂?既然听不懂话,平日就多读书以明智。”
这话翻译过来就是:人蠢就多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