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林晚正在交代狐夭一些细节,守在外面的春晓禀报道:“姑娘,二夫人派人过来叫你过去。”
贺林晚应道:“知道了。”
贺林晚又交代了狐夭几句就让她离开了。
她和“暗麟”见面的地方还是西园后面的练武场,这里正好处于贺家的最西面,比较偏僻,贺林晚交代了平日不许人过来,就算打扫也是安排了亲信之人。为了方便狐夭等人白日里能过来,贺林晚让他们买下了与西园这个练武场只隔了一条小巷的一个小院子,从那里过来十分方便。
贺林晚从演武场出来,春晓小声禀报道:“四小姐进宫的旨意一下来,二太太就急晕了过去,醒过来之后就跑到了二夫人院子里大闹了一场,闹得还挺大的,我们夫人都派人过去劝了。当时卫家的人正好过来,姑娘去了外院,所以才没听到动静。二夫人这会儿叫姑娘过去,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贺林晚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就朝二夫人住的秋实院走去。二房的人住在贺家靠东边的院落,与西院这边离得有些远,平日里贺珍来三房这边玩耍的时候较多,三房这边的人不怎么往二房那边去。
贺林晚心里记挂着贺寅和小木头,想着要把贺寅的事情快刀斩乱麻给尽快解决了,但是二房这边她回来之后也不得不过来一趟。
贺林晚走进秋实院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没有了争吵的声音,只是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都小心翼翼的连说话都不敢大声。二夫人的侍女见贺林晚来了,连忙引着她去二夫人住着的正房。
正房里二夫人面无表情坐在上首,曹氏则脸色冷凝坐在下首,曹氏的儿媳潘文嫱低眉顺眼地随侍在曹氏身后,没有一个人说话。
贺林晚进去的时候屋子里伺候的丫鬟明显松了一口气。
“伯祖母,二伯母。”贺林晚上前行礼,又与潘文嫱见了礼。
二夫人看到贺林晚面色稍缓,“阿晚来了?坐吧。”
贺林晚依言坐到曹氏对面,曹氏眼神复杂地看了贺林晚一眼,没说话。
贺林晚拿出贺珍写的信道:“这是我离宫之前四妹妹让我带给伯祖母和二伯母的信。”
贺林晚回来之后,跟着她一起回来的莲心就回了二房这边,但是贺珍的信还在贺林晚这里。
曹氏不等春晓把信拿给她,自己就起身走过来把信接了过去,二夫人端起茶碗喝茶,也不与她抢,只是目光往垂着头站在角落里的莲心身上看了一眼。
曹氏仔细地看信,看着看着就捂着嘴哭了起来,“这个蠢孩子啊!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蠢蛋!”
潘氏连忙过来搀扶曹氏,轻声安慰道:“母亲别伤心了,妹妹是个有大福气的,进了宫也能过得好的。”
曹氏只是哭。
二夫人的侍女过来拿过曹氏看完的信给了二夫人,二夫人一目十行地看完了就放到了一边,看了一眼曹氏皱眉道:“快别哭了,再闹下去让人知道咱们家对送女进宫不满,一家子都要跟着遭祸不说珍儿也要倒霉。”
曹氏便渐渐收了哭声,只是眼泪还是忍不住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