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林晚对曹氏点了点头,“我明白二伯母的意思,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会帮四妹妹的。”
曹氏露出了笑容,“那二伯母多谢你了。”
贺林晚与曹氏告别离去。
潘氏上前来搀扶住曹氏,曹氏虽然远不到需要搀扶的年纪,但是潘氏伺候婆母向来仔细,曹氏向来也很受用。
潘氏道:“母亲为何对大姑娘如此另眼相待?媳妇瞧着她与寻常姑娘并无什么区别啊。”
曹氏摇了摇头,“她若真是寻常,三婶怎么会对她如此看重?她身上定然是有过人之处的。何况我也别无选择,珍儿没有亲姐妹,贺家这几个姑娘里头,也只有大姑娘可以倚重了。”
潘氏看了看曹氏,带着一丝好奇小心问道:“母亲与大姑娘所言的那人,到底是何人?”
对潘氏向来和颜悦色的曹氏冷下脸来,轻声训斥道:“不该你问的就不要问。”
潘氏抿了抿唇,低下头认错,“是,母亲,媳妇知错了。”
曹氏意识到自己太过严厉,又放缓了语气道:“那人是我娘家的一个远房亲戚,平日里与我们府上也没什么往来,你没有必要知道这些。”
潘氏露出一个笑脸,“是。母亲,我们快些回去给珍儿准备东西吧,不然怕是要来不及。”
“你说的对,走。”
曹氏立即忘了刚刚的不愉快,拉着潘氏健步如飞地走了。
狐夭办事十分利落,贺林晚从秋实院回去一个多时辰之后她就回来复命了。
“姑娘,属下查清楚了。”
贺林晚点了点头,示意她说。
狐夭禀报道:“昨日卫玉华的夫婿武立言那几人是从春风如意楼出来的。一共六人,有武立言的同僚,也有落榜的书生,他们酉时进楼,一共待了两个时辰,期间叫了几个花娘陪酒唱曲儿,还小赌了几把。属下还查到武立言在春风如意阁里有个相好叫燕九娘,两人在武立言考上进士之前就好上了,武立言时不时还会夜宿燕九娘那里,不过成亲之后就不怎么留宿了,说是家里那位管看得紧。燕九娘虽然是卖笑的,但对这武立言还有几分真心,好几次都没有收他的嫖\资,惹得鸨|母颇有微词。”
贺林晚笑了笑,“这位武进士还挺有本事。”
狐夭也笑,“确实有几分本事,楼里心仪他的姑娘可不少。这位武进士文章写得好不好不知道,不过听说精通音律戏曲,十八般乐器样样拿手,有时候喝多了趁着酒劲还能唱几段,听过的说比戏楼里的旦角唱得都要好。”
贺林晚沉吟片刻,问道:“听说他是哪个国公府的亲戚?”
狐夭道:“是安国公府。”
贺林晚挑眉,“安国公府庄家?”
“是的,姑娘。他对外说是庄家的远房亲戚,祖籍云州,家里是当地乡绅,颇有几分家财。因家中长辈相继病故,才带着祖产来京寻庄家庇佑。庄家对他也颇为照顾,他来京之后为他聘请了先生教他读书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