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来有点话长,不过我还是要耐心的向他们解释:“你们认为东南亚这几个国家一没钱、二没技术,他们凭什么会造就亚洲经济增长奇迹?虽然带领这个奇迹出现的是以制造业见长的日本与韩国,就算是搭便车也没有这么容易的呀?其实这个问题要追究到二战结束后,你们都学过新中国刚建立时外部的环境是怎样的情况吧?美国人不只要在军事上对咱们进行围堵,还扶植起来这些资本主义小打手对咱们进行围堵,他们在冷战的大环境下在美国人的扶植下,保证了几十年的经济增长,但是这种增长本身就是畸形的,他们严重的依赖以美国为首的北约集团,当南海发现丰富的资源之后更是在美国的暗中怂恿下肆无忌惮的瓜分我国领海与矿产,现在冷战结束了,对于美国人来说再养着这帮打手就显得有点吃亏了,当年美国佬为了保证自己的经济增长,甚至不惜在冷战还未见分晓的时候下手扼杀日本这个干儿子,你们说真正的黑手会是谁?”
“美国?”建光对我这个总结实在是吃惊不小。
“对,但是也不对!”我欣慰的看着他:“确切的说是在美国的默许下由一个毫无经济道德观念的国际资本炒家发起的攻击,而在这次针对泰国的行动中,那些国际炒家自然也不会因为所谓的道德就隔岸观火,事实上正是国际化的参与才会有这种前无古人的事情发生!”
“不对!泰国和咱们可没有领土冲突。”王秀的良心还是想找出我的错误。
“没有领土冲突,但是中国如果想在国际形势极度不明朗的现在扩大自己的影响力,那么这种机会就绝对不能错失,一旦这个国家的元气大伤,那么我只需要拿出利润的很少一部分去象征性的投资,他们都会感恩戴德的将我看成是再生父母,就算我不会这么做,那些白人也会这么做,与其坐等着让他们再度建立起遏制中国的包围圈,那我不在乎会受到多少人的憎恨,因为他们的人口数加起来也没有中国人多!”
我的话中很自然的流露出一种杀气,这让他们不自觉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想不到我这个以心地善良而著称的人也有这种肃杀的一面,以前就是有人得罪了我,我也仅仅是针对具体的对象来展开报复,现在为了那还处在构想中的目的竟然置上千万人的生死于不顾,要知道仅今天一天泰铢就已经贬值20!也就是说泰国连其人民的总资产的五分之一已经人间蒸发,而我在这一天之中收入囊中的数字当然不会告诉他们,但是这的确是建立在无数人破产之上的胜利。
此时的索罗斯也很奇怪,为什么泰国投降的速度超过他的预想?不过交易数字是不会欺骗人的,他同样惊讶的发现竟然有一个大鳄级别的炒家在跟着他一起行动,他很警惕的看着这个同道中人,毕竟能动用这种资金数量的同行屈指可数,他不应该对这个公司没有印象,但事情就如他所奇怪的那样,这个公司明显就是为了这次的行动而临时注册的,究竟是谁能如此准确的预测自己的行动呢?他并不相信世界上有先知,所以答案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这边出了内鬼。如此一来就能解释行动配合上的默契,但却解释不了我为什么在这之前还从各地高涨的股票中先赚了点利息,同时又在他彻底动手前退出了即将崩盘的整个亚洲股市,也许这真的是一个隐居的高手!此时的索罗斯只能如此猜测。
我是什么高手吗?显然不是,还是自己的先知能力在作祟而已,当年那个帮我炒作的日本人并没有功成身退,因为他是宫城的同学,同时他还是一个视财如命的人,所以让他当我的操盘手自然是很合适的,作为专家的他在得知我所谓的内幕消息之后自然能完美的制定出跟风的计划,同样作为一个炒家来说,他很理解或者说是认同索罗斯那种“金融无道德”的辩白,所以在整个行动中他不会因为良心发现而有任何手软的现象,但是作为一个中国人我却不得不警告他:“攻击任何一个国家都行,但是不许动香港!”
说实话香港的经济也够畸形的,这也是拜英国人所赐,在他们知道自己将要黯然退出这块殖民地之后,向来比较阴狠的岛民心态就显露无疑,他们表面上还是那个彬彬有礼的欧洲绅士,其实却开始对香港的经济动起了手脚,他们一方面大肆向港人宣传自己的特殊性,似乎只要自己是香港人,那么其地位自然要高于所有的华人,煽动他们对大陆的不认同感。另一方面却漠视香港经济过热的发展,从八十年代到97年,香港物价疯涨了12倍!并且造成了“全民皆股”畸形社会形态,人为的将香港经济推高到令人目眩的地位,其实却没有牢固的根基。作为老牌金融帝国,他们会看不出这将导致什么问题吗?显然他们在等待香港回归后危机的爆发,那样一来不仅报了自己黯然退出的愁,同时也能向全世界宣扬自己的管理能力,让那些蠢蠢欲动的独立主义受到打击。如果有可能甚至可以支持香港彻底的独立变成一个主权国家!这就是一个资本主义国家利用经济手段所能达到的最高境界。
撇开我的警告不提,索罗斯是不会再形式一片大好的情况下收手的,即便他已经发现自己的身边还蹲着一只虎视眈眈的饿狼,但只要自己不犯错误那么我这头狼也只能跟在他身后一起分食猎物,要想让我吃掉同样在膨胀的他是万万不可能的。所以索罗斯毫不迟疑的继续对东南亚的经济开始摧枯拉朽般的攻击。同时在那些闻到腥味的“鲨鱼”眼中也的确没有停下的可能性。于是吸引了全球经济恶棍的目光之后,东南亚在一片愁云惨淡之中开始了噩梦般的夏天。
“菲律宾宣布汇率浮动的当天,因民众的挤兑行为已经导致多家银行宣布破产……”电视中正报道着让我十分兴奋的画面。
在只有两个人的办公室中,徒弟并没有看着电视而是盯着我:“我以前一直认为你是一个靠创意与实干成为的中国首富,现在我才发现,你如果将那让人战栗的头脑用在其他地方将会有多恐怖!”
“你怕我吗?”我反问她。
她只是摇摇头所答非所问的说到:“难怪我爸当年就说过,你是一个能改变社会的人!只是我一直都没有想到你这种改变能力竟然大到摧毁国家的程度!”
“纠正一下,只是让一个不友好的国家变成穷光蛋而已。我并没有颠覆他们的政权!”
“可结局是一样的!他们不仅是执政者的更替,还造成了大规模社会暴乱!”她也变得有点激动:“难怪秀秀这几天总是有点失魂落魄。”
“哦?你也同情他们吗?不要让我提醒你这些恶狗是如何撕咬中国的!”
她没有了言语,因为接触过很多机密资料的她很清楚这些被我称为恶狗的国家究竟干了什么,仗着中国暂时还不能顾及他们,仗着有美国人在身后撑腰,他们肆无忌惮的攫取着属于中国的资源,她知道在我们能有力控制亚洲形式之前,对这些强盗其实没有任何的处罚能力,这更让他们变本加厉,他们也很清楚,一旦中国真正的主宰了亚洲,美国人是不会为了他们这些打手而得罪庞大的中国的,就连一直都看不起他们的英国佬也只能乖乖的交出香港,为什么?因为香港在大陆能控制的范围之内,一旦这个范围扩大到整个南海,那他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现在不多抢一点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这次席卷亚洲的金融危机出现的比历史上几乎提前了一个月,这固然是有我参与的结果,但更重要的是此时的国际环境和我上辈子有点不同,首先因为苏联解题的时间比原历史晚了三年,这让那些流氓们多了三年享受政治红利的时间,也让他们的经济更快的走向灭亡,同时因为我参与俄国经济重建的原因,让国际炒家的资金在俄国股市上投入的比原先少了一些,毕竟有在我这个质优价廉的供应商带动下,让俄国的民生显得还没有那么凋敝,几项大规模的投资计划都是以大陆的市场为根基,这让人们对俄国经济的观感有了点正面评价,或多或少的影响到炒作者的投机心态,所以他们能有更多的钱扔在东南亚,实际上还是因为我造成了危机爆发的提前。
“如果我只是看到你为了报复,为了赚钱而参与这次投机,那我就白在你这待这么多年了!”赵宏林看待问题的眼光一直都比自己妹妹要深远。
“你不试验那些无人机,跑回来做什么?”他可不是负责经济的人,所以我才不相信他是来看热闹的:“别告诉我说你们家的老头子又有什么指示!”
他摇摇头:“那到没有,毕竟你用来坑人的那家公司表面上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除非是CIA加GB联合调查你,否则谁能想到你这个实业家兼伟大的作家会是一个面目狰狞的金融大鳄?所以就算你被人骂的体无完肤,也没有人知道那个可恨的家伙是谁,更不会影响到国家的形象。对于这种闷声发大财的事他没有心情管你,指示他们都在紧盯着事态的发展,想知道这对咱么有什么影响。”
“那也不对啊,他有全中国最好的金融专家,用不着我分析也能找出问题的所在以及咱们自己该怎样规避风险,你来找我肯定不止这件事。”
他掏出香烟点上了一只,这种行为其实已经是默认了:“我找你来其实主要还是关于无人机的事情,你知道我们在这方面发展的速度一直很缓慢,虽然有一定技术储备,但是实际使用经验较少,能拿出手的装备也很少,所以老头子打算让你来牵头设计出立足于未来的军用无人机!”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这种事会找到我这个民营公司?国家那么多的研究院所你们难道都信不过吗?看来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说出来吧,憋在心里多难受啊!他老人家又看上我什么东西啦?”
对于我这种抱怨他并没有什么反应,应该说是看的太多了所以有点麻木。如果自己家的那老头不在算计着天下集团的技术成果,那么则说明两种情况,一是国家掌握的技术已经超过我的民用技术所以看不上我的成果。二是他们家的老头突然间良心发现或者干脆就变成了老年痴呆。可这两种情况在短时间内改变的可能性不大,虽说国家在技术研发的投入上已经逐步增长,863计划还在如火如荼的展开着,但是我在某些领域的地位也不是很容易就被撼动的。
“咱们前一段时间不是解决了数控机床的专用计算机芯片吗?这项成果还打破了国外的垄断彻底的是中国的装备制造业产生了飞跃!”他这个非技术官员对于我的新成果也是侃侃而谈一点都看不出其实他根本不懂行:“而且咱们还在预研下一代移动通信技术。这些老头很容易的联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今后的无人机应用离不开这两项关键技术,所以没有你的参与只能是造出航空模型而已!”
他还真说对了,很多时候咱们都受到了美国人的错误宣传影响,比如他们曾自嘲的说自己的军用计算机连市面上卖的个人PC的CPU都不如,让咱们这些买东西的人误以为享受到了全球化的好处,其实他们自己心里很清楚,专用计算机和通用计算机之间那不可逾越的鸿沟,虽然民用CPU在性能的换带上早就突破了18个月翻一番的定论,但是如果你真的认为将最优秀的通用芯片用在专用芯片的位置上就能获得更高的性能,那我只能说你的确是上了美国人的当。为什么日本人在经济停滞的情况下还能保持制造业尤其是微电子方面的领先地位?就是他们有着完善的专用芯片开发技术,他们也知道自己在通用芯片上不可能是两个美国公司的对手,所以干脆另辟蹊径的在专用二字上下功夫,一方面能摆脱美国人在这个领域的垄断地位,让自己的产品能拥有不受限制的市场环境,另一方面就是防止自己最优秀的产业受到美国人随意的控制,所以在我拥有可设计和开发芯片的能力之后,也很明智的选了和日本人同样的道路,明知道自己干不过英特尔还和对方硬拼,这是不明智的选择,而我的成果除了那个应用在P上的多媒体处理器和显卡GPU之外,就数那些专用芯片最为令人振奋,同时也最为低调与不为人知。
至于开发新一带移动通信技术则是我的私心作祟,怎么说咱也是机身世界知名通信终端的生产商,自己的手机总是用别人的技术实在有点令人沮丧,我也不能总是给人家送专利费吧?G**是欧洲技术,他们自然会照顾诺基亚与爱立信,CDA是美国标准,摩托罗拉的使用费也肯定比我低,如果再眼睁睁看着日本和韩国引领3G新潮流,那我的产品在成本上就永远都会受制于人,所以必须现在就全力攻关下一代通信标准,力争做到和另外两种标准分庭抗礼的水平,那样凭借着我花样繁多的手机型号就能推动标准的执行。王老头显然并不在乎我是否会受制于人,他所看重的则是这种大带宽实时高保密性通信能力,这对于再天上乱转的无人机来说将会有着决定性的优势,那就是在对放无法干扰我方遥控信号的情况下随意的使用无人机。
“既然已经看中这些东西,那你们家的老头子是不是也该分担一下我的研发费用啊?”想到此处我的确不能不哭穷了,因为我所有的流动资金还泡在东南亚抽不出来呢。
“开发费的事情好说,这次他很大方的就同意和你对半分账,不过他还要求你设计一款多用途的高空无人机,他说他问过国内的企业,只有天下集团具有加工这种飞机的能力!”
“高空?干什么用的?”什么样的能力是我独有的?
“他想让你开发一种飞行高度在一万五千米以上,能作为临时通信中继或者战略侦察的远程无人机,好像是因为前一段时间他们进行了一个评估,结论是这种飞机对于双方的卫星都受到攻击的情况下将会起到决定性做用!”
全球鹰!这三个字我差点脱口而出,想来要重新设计一款涡扇发动机才能达到性能指标,而我却是国内外籍冶金专家最多的企业。
赵宏林的话还没有说完:“老头说了,如果你能完成任务,将来的订单一定会让你做不完,算作是你为了国家将来进军东南亚而勇于赌博的一种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