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不是我太悲观。高铁和飞机比起来还真的不具有太大的优势,而且随着里程的延长小两个站点之间的距离越长,这种优势就越小,直至被航空运输超越。国际上大规模发展高铁的国家都是消费能力较强,但是国土面积有限的发达国家,法国、日本、德国莫不如此。而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之类国土面积广博的国家却鲜有问津者。论速度,就是支线螺旋桨飞机都比高铁要快。论票价,高铁又没有较为低廉的优势。再加上高铁的运行状态较为严格,不能如同普通铁路那样进行超载运行,所以在中国这种普遍消费能力不高,运行里程又较长的发展中国家,它的亏损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而去年之所以能够盈利,还主要得益于我随同铁路一起建设的发电工程终于开始盈利,以及这些年的沿线广告收入作为支撑,在这种情况下,王老头得知了我的调查报告之后本来不支持咱们现在就大规模的建设高铁项目,但是各地政府却如同吃了兴奋剂一般,纷纷的公布自己的高铁路线图,大有全国上下齐动手,提前实现高速运营常态化的架势。这种情况的出现也在我的意料之中,毕竟建设一条这样的铁路能拉动多少凹,能提升多大的形象,在众人心中都有一本帐,如果建设之后长期亏损大不了再关闭就走了,
伴随着香蕉兴奋的呼喝声,我们的直升机在勉强超过了下面的列车之后就立即转弯向着既定航线飞去了,而我则盯着那列机车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也许当飞机投入客运的那天开始,就决定了火车的命运,但是作为一种快速、廉价、污染少、安全性高的运输手段,火车还是有生存下去的理由的,只是要等着我们找到平衡收益与价格的办法。
我这种出外视察的做法虽然是自己的正常安排,但是在网上却出现了很多“讨伐”我的帖子。主要的原因是我在动漫展上放出了制作新故事的口风之后,却没有见到任何一点实质性的工作展开,反而是深陷与此有关的各种官司之中,这让很多书迷都大感不满,甚至还有情绪激动的说我不应将日韩的“搓饵小贼”放在心上,当以广大粉丝的福扯为念早日开始正式的制作安排。
我是不知道这些人的逻辑思维是怎样运转的,也许在他们看来就算被盗版了,也是我个人的事情,不关他们鸟事,而我不积极的推出动画片就是严重的侵犯了他们的福扯,是一件让人不能容忍的事情。对于这种又好气又好笑的言论我是没有驳斥的精力的,当然这也证明我的作品的确受到了广泛的欢迎。有着极高的吸引力,但是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通过这件事就能看出来,中国的消费者在心智成熟程度上还远未达到应有的水平。就算在国内消费盗版制品并不犯法,但是中国自己的产品受到了外国人侵权,难到就不应该举起对方的法律来进行应该的维权行动吗?再说又不是我不想制作。只是制作室对这部突然出现的作品毫无准备,他们要将手头的工作完成后才能抽调人员组成新的利作组,这是需要时间的,毕竟我们不能为了赶时间就降低质量。
当我走下飞机来到一个长江边的中型城市时,惊讶的发现并不是只有那些狂热的动漫迷对我的日程安排有意见,因为在停机坪上我看见了一脸憔悴的宫城正用一种忧郁的眼神盯着我们。
“怎么了?时差没有倒过来?”
他对我这句问候毫无反应,只是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我是从北京一路追过来的,还好你是坐直升机,不然我只能前往下一个城市去等着你了
什么事情让他这么焦急?而且不能在电话中汇报?我意识到他的反常行为一定是和金融问题有着直接的关联,否则也不会专程来找我,想到这里我推辞了当地招商引资部门对我的邀请,并且让徒弟去应付那些接待工作,在徒弟这位背景深厚的女性面前,地方政府常用的那些手段当真是施展不出来,这可愁坏了政府工行人员。怎样让这位出了名脾气暴躁的职业女性笑逐颜开就是他们要头疼的问题了,我要选择一个相对稳妥的地点和宫城好好谈谈。
“结果你就选择了这里?”站在卖场楼顶的停机坪上,我们能获得极佳的视野,并且保证这里不会有人偷听我们的谈话。
“我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检查这里的设施运行情况,这也算是三石二鸟吧
“我真搞不懂你一个超级企业的老板怎么会亲自干这种工作,如果你在金融市场上也如此亲力亲为就不用我跟着急了。”他的话中不自觉的会流露出抱怨的口气。
“说说吧,你不盯着大盘。大老远的跑到长江边的理由是什么?”
说到这话题总算是回到了正轨,他也收起了诉苦的惨样,转而变得滴滔不绝起来:“根据内线消息,索罗斯他们正在积聚力量准备在一个月之后的某个时间内进行更大规模的攻击。有消息称,之所以会暂停行动,除了在上一轮的攻击中没能捡到便宜之外,就是他们原定的宣传攻势被更具价值的新闻给搅乱了。他们是想重整旗鼓,在新闻界安定一段时间之后再动手”。
这种情报符合我的判断,虽然最终没能彻底的消除对方在舆论上的优势,但是至少能起到搅局的作用,让他们不得不重新制定战略。吟·’广告 “那么你找我就是为了这条悚报?。
“当然不是!我是想问你,咱们现在手中至少攥着超过1凶亿港币,而国际上正风传人民币因为顶不住出佩尸的压力也将在访期贬值。你说纹笔港币我们是抛售掉尿刀继续持有?”
“当然是持有,如果你现在就卖光它岂不是帮了索罗斯一个忙!”
他的神态开始不自然起来:“该做的我们已经做了,在这样下去我们要动用老本来和对方拼命了,为了一个面子这样做值吗?”
原来它是将我的行为看作是和索罗斯之间的个人恩怨了,想想也对,这个世界上就是再爱国的商人,也鲜有为了国家利益而倾家荡产的。
“你可以随时拿走自己的那份,只要继续帮我盯着索罗斯就行。”
他惨然一笑:“你还不明白吗,如果情报是正确的,经过我的测算至少需要三百亿美元和索罗斯对砸才能看见最终的胜利,可是我们去年在金融上的盈利加起来也没有这个数字,现在香港政府已经冒天下之大不为用行政手段来干预金融市场,这里已经不需要我们了。
他说的对,面对这种并不明明的局面,很难说金融规则和政府命令之间究竟谁的力量更大,究其根本还是要看双方谁的底气更足,有更多的金钱来投入到这个无底洞,显然我那刚成立没多久的基金在偿还了集团的流动资金之后,是没有能力进行这种豪赌的。当宫城发现我们站在了危险的十足路口之时,当然是快马加鞭的跑来和我商量。
“所以我说了,在不伤害你们利益的前提下,帮我盯住索罗斯,必要时可以将我的钱都用在和那个犹太人的战争上,我相信只要最后胜利的是我们。那我是不可能破产的
宫城听完先是皱起了眉头,然后缓缓的蹲下身子坐在了停机坪那巨大的”字母上:“难道帮助香港就那么重要?比你应得的几百亿美元还重要?”
我笑了:“我说过自己是不会亏本的,如果你相信我就照我说的去做。人民币是不会贬值的,他们的攻击也是不能得逞的,只要你每次在恒指探底的时候吃进就可以了,如果顺利的话,到明年的这个时候,我的资产就能再翻一番!”
他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你这行自信是来自何处。小。
对于我的命令,宫城是理解要执行,不理解同样还要执行。这是没有商量余地的,但是既要保住稳定股市、汇率,同时还要在期货上盈利,这对于现有的资金来说还真有点困难,毕竟我这钱都是自己的,和索罗斯那种借鸡生蛋的本事有着很大不同。如何平衡这种需求就是宫城要发愁的问题了,我的要求是既要打压国际炒家同时还不能赔本,那么就只能是将对方的做法反过来使用了。
其实在上辈子港府用来和投资基金交战用的资金也不过就是谜乙港币。换算成美元还没有我钱多呢。只是为了保证汇率的稳定,港府必然要吃进大量的港币同时流失大量的美元,但对于政府来说,如何在最后一刻保住多年来的建设成果就是最高的目标,而对于我来说,在保住香港的同时,能够保证自己的资金不会出现大幅降低则是重中之重,让我当善人白白贡献那么多的美元, 我还真不是这个材料。总之在金融战场上,双方都在舔抵这前一段时间的伤口,谁先能恢复元气就能获得主动权。在大陆还没有明确表态的时候,一切的问题都不能说已经明朗化。我知道索罗斯的下次攻击势头一定会相当恐怖,根据我的记忆,在关键时剪大陆方面是不会任由国际炒家在香港兴风作浪的,而我只要坚持到最后就是胜利。
就在我和宫城商谈几天之后,果然就传出了人民币即将贬值1惯的消息。甚至在边境上的某些黑市中,一度出现了人民币对美元1:盯的历史新低。看来国人的盲从性还是相当高的。我很奇怪,对于人民币这种由政府控制汇率的货币,在没有获得官方消息的时候,竟然会出现奇迹般的下跌!好在这只是少数边境上极少数的黑市才会出现这么离谱的事情。其结果就是中国的多位领导人在多次的公开场合宣布人民币不贬值!
有人说咱们不贬值人民币是中央咬着牙说的,这句话很对,但是也有他的谬误。首先中央的确是咬着牙,但不是为了保值所带来的负面经济影响。看似人民币贬值将会扩大对外出口。但实际上这将会对中国的发展带来极大的打击,并且这等于抛弃香港于不顾。一旦让世界上的投资者认定索罗斯的预言会成为真实,那么今后的局势就将无法收拾。
多少年以来,美国凭借着它战胜国的姿态,处处通过金融手段来压制自己的竞争对手,这里边有如同东南亚各国那样的悲惨例子,也有着被“温柔一刀”解决掉的日本。会有这种区别也是视对手的强弱来区分,显然日本的资本相当充足,使用简单粗暴的手段是不能达成目的,所以美国人换了一种手法,这种手法在中国的网络上被称为捧杀!
先是对自己的目标进行大肆的夸耀,别管这种夸耀是否言过其实,但是要让人有种这个国家大有代替美国位置的感觉,然后就是哭着喊着说你的货币被低估了,拼了命的要求你升值,如果自己的影响力不够,那就多拽上几个国家一起施压直到你顶不住为止。接下来就是美国投机商们的天下了,这些人凭借着早已知晓的升值内幕大肆进行投机炒作,等对方的货币真的升值之后,这些炒家就从各种投资大升值潜力也大的行业中收取各种红利,其中房地产项目是他们使用最多的关键性产业。一旦这个国家的房地产进入了危险的泡沫增长阶段,美国人不仅会因为在其中的投资而获利,而且还会因为房产价格飙升而在当地引发通货膨胀。进一步加剧对方的金融危险性。最终就是受害者的经济陷入了严重的停滞,而裹挟了大量利润的美国企业会将这些钱投在自己国内的新产业之上,使美国人不仅在金融上同时还在技术上永远保持着领先。
“美国人还真是其心可诛啊!”徒弟听完我的解释之后当然是惊讶的合不拢嘴。
不过她的这句感叹引发了身边某个香蕉的不满:“我说过,这是政客和满是铜臭的寡头之间的问题,和普通美国人无关!”
是否有关这并不重要,我在心中默默的说道:“只要你们享受到了这种红利。就不能说毫无关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