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浩叔,张老师在家吗?”刚吃过早饭,小娃子就拿着数学课本到刘军院中。
“上街去了,你想问数学题,拿过来我看看”刘军浩没想到这熊孩子暑假还知道学习,有些意外的接过课本。
“不想问,我就拿着打个幌子,张老师不在家就好”听说张倩上街,小娃子松了口气,跟着神秘说道,“小浩叔,我昨天打知了壳,在鹞子沟一处松树上发现了个鹞子窝,咱们上山把它投了吧。”
感情过来是为这事儿,刘军浩照着他的脑瓜来一下,训斥道,“你这熊孩子投鸟窝投疯了,啥鸟窝不好投要投鹞子窝,不想活……当然,投什么鸟窝都不行。”
鹞子是雀鹰的俗称,这东西早些年在大青山非常多,鹞子沟名称就是由此而来。
鹞子沟中的鹞子有多少,听老人们说早些年那条山沟边的大松树上全是鹞子窝,每到春夏之交,农户家里新孵出的小鸡小鸭在院外田边四处乱跑的时候,鹞子沟这些祸害就出动了,好像无数轰炸机一样。
往往它们扫荡一次,村里能少十几只小鸡,因此农村人对这种东西深恶痛疾。
后来大家了解到鹞子爱吃动物腐肉这一习性,特意从山上捉了几十条菜花蛇,然后把它们毒死放到鹞子沟附近。一天的时间,菜花蛇周围死鹞子一大片,用七八个人担着扁担才把这些死鹞子弄下山。
从那以后,大青山的鹞子就少了很多,偶尔有几只也不成气候。
这事儿刘军浩只是听老一辈人说的,他没见过大青山漫山盘旋的鹞子。不过小时候自家小鸡也被鹞子捉过。当时他们几个熊孩子又气又恨,就决定来个以牙还牙,到山中找鹞子窝投掉报仇。
农村的孩子,用大人的话说就是“正事儿不干,撵鸡下蛋”。要说干什么正经事儿,可能做不来,只要做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绝对有动力。
几天时间,他们将村子附近的大山查看个遍,终于在一株椴树上发现鹞子窝。当时他们都想掏小鹞子回家养,几个人还为谁上树掏鹞子窝而争论不休,最后决定抽签。
结果刘启勇抽到,他非常高兴,猴子一样窜到树上。爬椴树的时候还特意准备了个蛇皮袋装小鹞子,刘军浩则爬到树半腰接应。
可惜没等刘启勇把手伸进窝中,外出觅食的鹞子就赶回来,两只鹞子一看有人打自己孩子的主意,立刻双双扑下,对着他们又啄又抓,还不断扑闪着翅膀。
刘军浩瞧事情不对,赶忙朝树下窜,即使这样也被狠抓了两下。刘启勇更惨,被鹞子啄的哇哇乱哭,最后用衣服蒙住脑袋,摸索着朝下撤退,几个熊孩子则在树旁不断扔石头吓唬鹞子。
等他回到地面,几个人吓了一跳,脑袋上起几个大包,胳膊上也划出几道口子淌着血,连肉都翻着。
经过这事儿,他们彻底打消投鹞子窝的念头。
刘军浩怕他们上山出意外,劈头盖脸的把小娃子训斥一顿,不过看这家伙满不在乎的样子,就知道他没听进去。
无奈,只得把自己投鹞子窝的经历说出,希望能吓退这熊孩子。
“真的,鹞子这么厉害,那还是算了”小娃子听的直点头,最后连说不打算投。
看这家伙听进去,刘军浩才挥挥手让他离开。
今天上午难得的平静,没人来买黄鳝,没有人打电话让送西瓜,连两个小家伙也出奇的老实,不哭不闹,只是在摇篮中不断地翻滚身体,伸着小手抓玩具往嘴里塞。
农村人说是“二抬四翻六会坐, 七滚八爬周会走。”一半小孩四个多月才会翻身,自家宝宝骨头硬实,还没三个月呢,已经可以到处骨碌。
因为这事儿,前天把他们两口子吓一跳。
前天中午太热,刘军浩害怕宝宝出痱子,小家伙又不敢扇风扇,因此只能在地上铺张薄被子,然后放在上边让他们睡觉。哪知道他和媳妇刚出去不到十分钟,老大就不知道到什么地方了,他们慌忙四处查看,在沙发下找到这小家伙,浑身滚的都是灰尘。
从那以后,两口子再不敢把他们往地上放。
没人上门,刘军浩就躺在院中打开石锁。
石锁内一切照旧,入眼一片碧绿色,当初沙土地上的荒凉景象已不多见。
让刘军浩纳闷的是石锁空间仍然没有明显扩大,他估摸着十有八九到达极限。不过这些对他的影响不大,只要那口泉水没啥变化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