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姝娘和顾大郎早早的就睡着了,第二天天在蒙蒙亮,姝娘和顾大郎就已经夹着牛车往县城里面赶路了。
这个时候天自然是很冷,姝娘干脆在车子上面铺上了一层厚厚的被褥然后又拿了一条棉被裹在自己身上,即使是这样,姝娘还是觉得很冷。
姝娘这时候就想着等着拿出来了以后有钱了一定要买上一辆马车,到时候让顾大郎也在马车里面,就不至于这样在外面冻着了。
当太阳升到半空中的时候,姝娘和顾大郎终于到了县城,这次顾大郎将马车停放在了上次和姝娘住的客栈,当然只要了一间房,顾大郎想着冬天实在是太冷了,就要了一间上房。上房里面是有炭盆的,所以倒是会暖和一些。
处理好了着一些,姝娘就和顾大郎直奔花市,那里,果然老者还是在卖着花。
老者的那个花棚里面的花朵还是各种容易种活花,只是冬天的时候多了几盆梅花,还有仙客来,那几盆茶花也都是不名贵的品种。
老者抬头看到了姝娘和顾大郎,手中的动作一顿,随即就乐呵呵的问道:“两位不知道要些什么花,老朽这里的话都是好养活的。”
姝娘上前微微一笑:“今天能够来这里还不是阁老的提醒。其实我也希望阁老不曾给我这块玉佩呢!”姝娘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里面有着掩饰不住的失落。
姝娘自然是猜出来了老者的身份,当年镇国公和阮阁老在京城可是出了名也一对知己,到最后关头能够不顾自身安危救下自己姨娘的恐怕也就只有这个阮阁老了。
阮景年看着两块玉佩微微叹了一口气:“孩子,其实我给你这块玉佩的时候心中也是很犹豫的,只是到最后我还是给你了,并不是想打扰你的生活,而是我也预料不到以后究竟会发生什么,所以,还不如现在就让你知道。”四王爷对于那把椅子势在必得,可是高家把持朝政,皇上昏庸无能,朝堂杭下一片混乱,现在皇上就算是想管也是无能为力了,皇上常年吃着丹药,身体早就已经垮了,恐怕是也就这两三年的事情了。
顾大郎看着有些失控的两个人,对着阮景年说道:“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阮景年看看自己的花棚,叹了一口气:“今天老朽注定是卖不成花了。”
阮景年的宅子是在县上临湖的地方,上好的地段,一座三进的小宅子,里面的风格以古朴为主,周围种上了不少花朵现在正是腊梅开放的时候,放眼望去,两株腊梅在远处就如同黄色的雾气一样,一阵阵幽香不断的侵犯者姝娘的嗅觉。
这样一个地方倒是真的有钱也难买。
阮景年一身未曾娶妻,只是受了一个义子,现在就是在县里的白鹿学院当一个先生,因为如今世间太乱了,并没有入仕。
整个宅子里面只住着阮景年和一方老仆,至于义子是住在隔壁的院子的。
老仆上了三盏茶然后就悄无声息的退下了,阮景年坐在了主位上面,笑呵呵的说道:“小妮子,说说今天为什么过来吧!”
姝娘抿了一口茶水,是今秋武夷山上的大红袍,经历了秋霜,倒是多了一股沧桑的味道,果然是好茶,而且是难得一寻的好茶。
“今天来是有两间事情想要麻烦阁老,一是解惑,一是帮忙。”
阮景年抚着胡子哈哈一笑,之后说道:“小妮子果然是有些意思,不过解惑还是你给我解惑吧!帮忙嘛老朽倒是可以一试。”
潜在意思就是不会告诉至当年的事情了,姝娘微微有些失望,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情绪,说道:“阁老想要问些什么?”
“我是想问你母亲……”阮景年说到这里竟然有些说不出口来了,恐怕是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吧!
姝娘垂下眼帘,轻声说道:“姨娘已经逝世了。”
阮景年抬起头,眼睛瞪得老大:“什么姨娘,你说清楚!”那六丫头怎么会……阮景年只觉得自己没有什么掩面见云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