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颜这才小心翼翼的将‘宝宝’交到季筱月的手中,慢腾腾的端着水杯开始吃药。
吃了药,她神经放松,便有了困意,不多久就睡着了。
顾司年的眼中有愠怒也有心疼,给她盖好被子,将那方枕头放在旁边沙发上。
季筱月叹了口气,念叨道,“病情反反复复的,从昨天晚上开始就这样,这真的是轻度抑郁么?我看在这么下去,颜颜就要精神分裂了。”
顾司年皱着眉,看了季筱月一眼,“医生说,颜颜只是暂时受了刺激,慢慢接受现实就好了,我听说你工作挺忙的,要是有事的话,就先回去吧。”
季筱月头都没抬一下,喝了一口水摆了摆手,“我没事,我跟总编请了半个月的假,不等到颜颜恢复正常我是没心思回去上班的,一想到要不是因为我这段时间总不回家,她也不会出事,我就心里堵得慌。”
她说话的时候站在阳光下,沐浴着柔和的光线。
顾司年眼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情愫,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的眼神和语气不住地温柔了几分,“你跟颜颜认识很多年了?”
明明是早就知道的事情,问出口的时候,他自己有有些诧异。
季筱月没发现他怪异的神色,点了点头,“嗯,我们是大学同学,一个宿舍的,她的床跟我紧挨着。”
……
夜深,富锦苑,黑色的轿车停在院落门口,干净利落的开关门声在暗夜中显得格外清晰,惊的院子里停留的鸟儿扑闪着翅膀朝着夜幕飞去。
主卧,盛安然睡得正熟,连日来的工作让她好不容易有一天能休息,睡梦中只听见楼下一阵响动,她皱了皱眉,翻了个身,将被子盖在了头上。
直到一道冷风窜进被窝,她尖叫了一声,惊恐的从床上爬起来。
“盛安然,你做了什么?你让人做了什么?”
惊恐的双眼望着眼前的男人,他面色阴沉,是她从未见过的滔天怒火。
“乔木……你……你怎么来了?大半夜的,要是陵寒知道……”
“你就不怕陵寒知道你让殷果果撞了叶欢颜?”
乔木的怒吼声响彻了整个屋子。
盛安然心中一慌,急急地上前要捂他的嘴,却被他狠狠甩开,他的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你真是疯了,买凶杀人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
“乔木,”盛安然伏在床上,心一横,冷声道,“做都已经做了,她不是没死么?我只是要那个孩子死而已,你不是不知道,那孩子在一天我就一天都睡不安稳。”
“你现在就睡得安稳了?那是叶欢颜的孩子,要是有人杀了你的孩子,你会怎么想?你会不会崩溃?”
盛安然脸色一僵,她自知理亏,却不肯在乔木面前表现出来,索性梗着脖子道,“别假惺惺了,这件事也有你帮忙的成分在,要不是你伪造亲子鉴定,把叶欢颜赶出家门,我怎么有机会下手,说起来我们现在在同一条船上,你最好什么都别说,否则我们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乔木脸色一白,死死地盯着盛安然,仿佛不敢相信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样,喉咙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见状,盛安然小心翼翼的爬到床边,拉住了他的手,目光忐忑,“乔木,忘了这件事,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什么也没做过,那都是殷果果做的,跟我们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