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许建军现在还在任上?”李沉舟眉头也皱了起来,难怪之前在火车站接他们的时候;老爹给许建军抛出了明晃晃的橄榄枝,那人居然没接。
当时,她以为这人是个谨慎的人,才没有接老爹的橄榄枝。
李鸣瑾摇头,“他背后还有人,二十天前我发觉他有异样,本想乘着这次大换血把他替换了;没想到刚想动一动他的位置,就被人察觉了,没办法,只能先按捺下来。你大伯父那边还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不方便打电话、信件也不能写这些东西,电报更不行。”
“再等等,大伯父不是让人送粮食过来嘛!那就等人到了,您写一封信让他带回去,大伯父自然就知道了。”李沉舟眸光深沉。
“不行,太冒险了。”现在这个时候谁都不能轻信。
谭永国和叶新国放下碗筷,“大人,我们吃饱了,您和沉舟慢慢吃;我们先去厨房烧水。”
“去吧!”李鸣瑾摆手。
两人离开后,李沉舟问道:“老爹,这两人能信得过了?”
“信得过。”信不过也不会当着他们的面儿说这些,“说到这个,我还奇怪,他们怎么突然变的这么心甘情愿为我所用了?”
“只要他们为您所用就行,别的都不必多想。”李沉舟摇摇头,她也不知道。
“也是,闺女说的是;他们两个这段时间帮了我不少忙,跑前跑后的,累的都瘦了一圈了。”
李沉舟笑眯眯的看了父亲一眼,“您还说他们瘦了呢!您不也瘦了嘛,以后我每天上山打猎捡柴,顺便打猎,好好给你们补补。”
“行。”李鸣瑾点点头,“继续说刚才的事,我们的信件若是交给地方,很可能会在出集营的时候被搜出来;再有,来的人也不定就值得信任,我们一走,徐家人现在也是自顾不息,帮衬不到咱们家。上京之前那些交好的家族和人,在你爷爷和大伯父进关押的时候,早已撕破了脸;如今,你大伯父和大伯母在上京可以说是孤立无援,我们要小心再小心,不能出一点纰漏。”
“老爹,我明白的;只是,这事儿不传给大伯父,要是大伯父那边有什么时候经了许建军的手,那可就更糟糕了。”李沉舟心头沉重起来,“多一件事在他们手里,就多一个把柄;白的都能说成黑的,更别说有那么半真半假的事儿在里面掺和着。”
大伯父这些年没怎么和下面的关系联络,想来没有什么把柄落在这些人手里;许建军是大伯父下调到这里来的暗中力量,大伯父更不会动用了。
想通这一点,李沉舟忽然就轻松了起来,大伯父多谨慎的人?怎么会给人留下把柄。
“你说的是,可是,之前也不知道你大伯父有没有事情经过许建军的手。”李鸣瑾颇为赞同闺女的话。
“不会有,大伯父若是有把柄在他们手里,那这么些年夜就白活了。”
“臭丫头,咋说话的呢。”李鸣瑾起手就是一个脑奔儿,看似重,落下来的时候很轻,跟蜻蜓点水一样。
李沉舟讨好一笑,“老爹,我可是说的实话。”
李鸣瑾宠溺又无奈,却不得不承认闺女说的都是对的,“写信一条走不通,要怎么把消息传给你大伯父?”
“之前大伯父给您的人员名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