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连连闪避,“灵儿,不要胡闹,这成何体统!”
“哼,调戏妹子也是你太子殿下的体统吗?”朱瞻灵嗔道,狠狠地跺跺脚,“不理你了,我出去看斗鸡去。”
朱瞻基苦笑地摇摇头,“耀祖,你觉得本宫这妹子如何?”
李宣微微一笑,躬身道,“太子殿下,李宣不敢妄评公主殿下。”
“无妨,你照实说来。”朱瞻基突地怪异地一笑,颇有些试探意味地说,“本宫看灵儿对你颇有好感呢。”
李宣垂首默然无语。朱瞻基见状只得呵呵一笑,也不再勉强他,岔开话道,“耀祖,如果今日无事,陪本宫找几个人斗一斗促织如何?”
“李宣遵命。”李宣抬起头来,却眼见厅口匆匆行进一个侍卫来。
侍卫一脸凝重之色,跪倒在地,沉声道,“回禀太子殿下,皇上发来八百里加急密旨,急召太子和公主殿下回京!”说罢,双手奉上一封黄绸子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密旨。
朱瞻基一惊,急急接过,匆匆打开,脸色大变,挥手屏退了侍卫。半响,他缓缓转过头来,“耀祖,我们要提前入京了,你且回去准备一下,明日我们即启程返京。”
李宣应了一声,躬身告辞行去。他虽然好奇心很重,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更明白,不该自己知道的,问也白搭;该自己知道的,不问朱瞻基也会相告。
眼看李宣快要行出厅去,朱瞻基忽地喝道,“耀祖,你且慢走,本宫还有话说。”
李宣停下脚步,回过身走了回来,静静地站在那里。
“耀祖,你知道父皇为什么让本宫到金陵来拜谒太祖皇帝陵吗?”朱瞻基叹息一声,清朗的目光深深地望向了李宣。
“李宣不知。”
“是要我躲避灾祸来了。”朱瞻基微微有些愤怒地低低道,“本宫自2年前被父皇立为太子,就成为朝中两股势力的眼中钉。一股是,我的皇叔、也就是父皇的兄弟汉王朱高荀,另一股是燕王朱瞻佑,我的异母兄弟。他们对我的太子之位虎视眈眈,日夜谋划着暗算于我。一年前,本宫甚至遇刺,所幸有侍卫替我挨了一刀。因此,父皇有意让我到金陵来,名为拜谒太祖皇帝陵,实为避祸。”
李宣身子微微一震。古代社会的皇权争斗,他并不陌生。在前世,此类的史料他也没少看。为了一个皇帝宝座,兄弟相残甚至是骨肉相残的,犹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譬如唐太宗李世民,午门射杀太子李建成才夺得了皇位。再譬如隋炀帝杨广,竟生生毒死了自己的父亲隋文帝杨坚。
朱瞻基扫了李宣一眼,声音变得阴沉起来,“父皇派人送来加急密旨,让本宫提前秘密回京,因为,父皇接到锦衣卫密报,我的皇叔朱高荀密谋在本宫回京的半道上劫杀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