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家兵模样的汉子一怔,打量了徐鸣一眼,不由冷冷一笑,“你是什么人?敢来破坏大爷们的兴致!”
徐鸣嘴角一晒,走上前一步,不紧不慢地问道,“你们又是什么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民女?”
两个汉子听罢,仰天哈哈大笑,“大爷们是谁,你管得着吗?”其中一个长着酒糟鼻子的汉子直视徐鸣,抽出腰间的钢刀,“爷们要取乐,赶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滚蛋!”
缩在屋角瑟瑟发抖的农家少女一见汉子拔出钢刀,不由惊恐地叫出了声。徐鸣不屑地冷笑着,眼睛里投射着锐利而愤怒的光芒,淡淡道,“道路不平众人踩,路见不平拔刀助,尔等公开行此伤天害理之事,也忒猖狂了一些。今儿个,在下就要管管这闲事。”
“你这厮好大的胆子!”酒糟鼻子桀桀怪笑一声,笑声未绝,刀尖已经闪过一道冰冷的利芒向徐鸣捅去——两人也就间隔着三尺左右的距离!酒糟鼻子出手甚快,意欲一刀取徐鸣的性命。
门口,朱瞻灵掩嘴惊呼,李宣一声惊叫,“徐兄,留神!”
就在这惊叫声中,徐鸣微微将身子一扭,那柄刀就紧贴着他的腰际擦了过去,不等刀势老去,徐鸣便旋即又闪电般上前一窜,伸出不持剑的左手去扣住了酒糟鼻子拿刀的手腕,轻轻一带一扭,酒糟鼻子哎呦一声惨呼,刀已经脱手,徐鸣脚一踢,一柄钢刀嗖得一声插入了房梁!
有人失声而出,“空手夺刃!”
李宣回头一看,仪仗队伍已经撵上来了,身后,朱瞻基的侍卫长孟阳正吃惊地望着屋中的徐鸣,情不自禁地赞道,“徐公子真是好功夫!”
两名汉子面面相觑,突然发一声喊,撞破农舍破旧的窗棂,从窗子里翻了出去,没命地逃窜而去。
徐鸣扫了少女一眼,转身行去,“公子,我们可以走了!”
少女一听他们要走,呜咽着上前去抱住徐鸣的腿,“恶人啊,你们不能走!你们要是一走,小女子就没命了!恩人,好人,救救小女子……”
徐鸣尴尬地看着李宣,痴痴地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一下。李宣微微一笑,“孟大人,让仪仗先行,我们随后就来。”
孟阳摆摆手让侍卫们护卫仪仗先行,而他自己却留了下来。这里,还有一个公主需要护卫,他并不放心。
李宣俯身下去扶起少女,“姑娘,你不要害怕,我们一定会救人救到底。不过,姑娘你能不能讲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少女清秀的脸上带着极为害怕的神色,抽泣道,“他们是舞阳侯家的家兵!”
“舞阳侯?”李宣疑惑地望了望朱瞻灵。朱瞻灵低低道,“是我父皇封的舞阳侯,他的封地就在金陵城外。”
屋外,突然传来狗吠。紧接着,急骤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少女的脸顿时又变得苍白起来,她一把扯了扯徐鸣的衣襟,急促地道,“恩人快逃,他们人多势众,快!”
纷乱的马蹄声在屋外停下,有人恶声吼道,“都给大爷们滚出来!”
少女死灰般的脸悲哀地望着徐鸣,双手抓得更紧了。徐鸣尴尬地轻轻拿开她的手,走到门口。
“就是他,就是这个王八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