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像鱼又不是鱼,像兽又不是兽的怪物张口巨大的口肉,血红的湖水像被虹吸一样飞速地往口中倒灌着。
水声爆响,如同怒吼的雷声。持续了一刻钟的功夫,湖面突然又归于风平浪静,那怪物似是又潜回了湖底之中。
所有的人都像做了一场噩梦一样的震惊。祖祖辈辈居住在这里的善人,从来没有见到,湖中居然有这样一个庞然大物。李宣也很惊讶,他不过是用血肉试探一下,没成想还真引出了一个怪物。
博木尔用一种敬畏的目光望着李宣,“老师,你一定有办法除掉这个怪物的,我相信!”
李宣有些自我解嘲地笑了笑,没有吭声。
这时,他忽然想起了前世家乡老一辈人猎杀野狼的传说。人们用猪肉、鸡肉等做成肉团子,把肉团子里面包上长长的缝衣针,然后把肉团子放在野狼经常出没的山径、草丛边,等待野狼的上钩吞吃。这种方法很灵验,据他爷爷说,村里人经常会抬着野狼下山,剥了皮,把狼肉熬成一种特制的油。用来代替点灯的煤油,效果非常好。
想到这里,他心想,死马当活马医吧,试一试,反正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于是,他让善人又杀了一群羊,然后再剖开羊腹,往其中塞进几只两头都很锋利的羽箭,箭尖上都涂满剧毒,然后再把羊腹缝制起来。依法炮制完,仍然让人将藏有毒箭的羊全部抛进罗布泊,等待怪物来吞吃。
其实这是很简单的道理。怪物吃了腹中带有毒箭的羊,等羊肉消化完之后,锋利的毒箭就会给它以致命的杀伤。但能不能致怪物于死地,李宣却没有一点把握。
怪物终于再次浮出水面,吞掉所有的羊之后又重新潜回湖底,所有的人依旧远远地围观着。
几个时辰后。被落日余晖镀上了一层淡淡金光地湖面剧烈地翻滚起来,巨大的浪头冲天而起,怪物狂性大发,在湖中浮起又沉下,巨大的水朗声夹杂着怪物怪异的咆哮声,湖水像疯狂了一般地涌动着,善人紧张而恐惧地盯着湖面。慢慢地,湖水渐渐平静下来,湖面上浮起一具小山般的怪物死尸。
怪物虽然死了,不过,任凭善人费尽心机,也无法把怪物弄上岸来,它实在是太庞大了,只好不再管它,任由它在湖面上漂浮着。只不过,自这以后。没有一个善人再敢到湖深处去捕鱼了,最多在岸边撒个网。
经此一事,李宣在善人心目中的形象顿时高大起来。以博木尔为首的一群善年轻人,更是狂热地认为,李宣是上天派来帮助他们对抗瓦剌人地“使者”……这倒是让李宣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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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依奴儿在尽量地改变着自己。她试着穿上一些她认为非常怪异的汉人的服饰,模仿着汉人的礼节作揖弯腰。样子滑稽跟小丑一样,逗得李宣忍不住哈哈大笑。
看着李宣爽朗的小声,玛依奴儿艳丽的脸上绽放出孩子般灿烂的笑容,内心感到了异样的甜蜜和兴奋。她每每在夜深人静李宣睡熟地时候痴痴地望着他,她在无数次地想,自己莫非是爱上这个异族男人了吗?
如果不是,为什么自己会因他的开心而开心。激动而激动,愤怒而愤怒?如果不是,为什么自己居然幻想起他们的将来。甚至还向往起从未有任何印象地中原,那繁荣的城市。热闹的乡镇,没有刀光剑影的田园山村?
一层朦胧的充满憧憬和渴望的神采,将玛依奴儿地艳丽、她的野性、她的开放都推向了一个极致。李宣看着她的一嗔一笑。一举一动,也不住地迷惘:难道,他与玛依奴儿之间,已经不再是单纯的肉欲和利用关系了吗?
怪物死的第三天晚上,斯曼进城来举行酒宴。也邀请了玛依奴儿,因为这一段时间,玛依奴儿几乎时时跟在李宣身边,几乎所有的善人都知道了,他们这个美丽地年轻王后成为新大王的枕边人了。
没有人为玛依奴儿的行为不耻,因为在善人看来这很正常。李宣当了善地王,善王宫的一切包括王后当然都属于他。其实,按照西域地风俗,女人跟牛羊一样是附属品,父死子继,兄死弟承,很多女人给老子当完老婆又给儿子当媳妇(非亲生母子),哥哥死了嫂子嫁给弟弟的,比比皆是,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斯曼眯缝着醉眼,看着半依偎在李宣身边地玛依奴儿,一种莫名的嫉妒和怒火悠然而生,他几欲要上前将玛依奴儿从李宣身边抢过来,压在自己身下狠狠地干她一晚上。
斯曼晃悠悠地走到李宣和玛依奴儿
伸出一只手去抓过她纤细的手,贪婪地揉捏了起来,地抽开了手,起身躲向了李宣的背后。李宣皱了皱眉,冷哼了一声。
斯曼狂妄地大笑着,声音犹如敲着一面裂开的牛皮鼓,即瘆人又高亢。
“小美人儿,你这只漂亮的小母狗,说,你喜欢我还是喜欢他!”斯曼一手指着李宣,一手指着李宣,嘴里喷着浓浓的酒气。
李宣全身的神经都绷紧起来,他紧握酒杯的手因为愤怒而不住地抖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