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懂事的贫民,就是一个利用卑鄙的手段投机取巧,而取悦陛下和皇后娘娘的下作地痞无赖。”
“你说什么!?”兰陵公主当即发飙,对着房遗则身边的公子哥怒目而视。
能来这里的公子哥,没一个是好鸟,个个肚子里都是一滩子的坏水。而且,这些人精于算计,在见识林天昊对付刘仁景的方法之后,他们站在一起,打算对林天昊进行统一的攻讦。
“公主殿下,方才听他所言,应该是一个酒楼店家,虽然不知道他用什么样下作的方法接近陛下,但陛下乃是圣人,古语有云,圣人应当远小人、亲君子,此等粗鄙者应当早早踹开才是。”
房遗则接着开口,说了打一堆之乎者也的话,林天昊没有一句听得懂。
李世民呢,态度则显得很端正,所谓的端正就不偏不倚。
他并没有显露出多林天昊的特比关心,而且他们在攻讦林天昊的时候,李世民并没有站出来说话,这也是这些人会对林天昊群起而攻之的主要原因。
最后,房遗则又说:“陛下,家父曾经说过……”
房遗则正说着话呢,林天昊就用比较浑厚的声音对着身边的李治问:“晋王殿下,刚才那骨头加肉统共也是十来斤的瘦猴子说的‘猥琐技巧’是什么个意思?我读书少,你帮我翻译翻译。”
林天昊这么一开口,李治就知道他要使坏了。
李治那是相当的配合,当即开口说:“他们说这样的巧技的意思就是说,道儿哥你用烹饪食物这种小伎俩来博取父皇、母后欢心。”
“烹饪食物是小伎俩?”林天昊转头看向房遗则。
房遗则一抖手里的折扇,自以为风度翩翩地说:“那是自然。”
林天昊突然问李世民:“陛下,我能揍他么?”
“你说呢?”李世民淡漠地问。
林天昊耸耸肩:“好吧,今天咱来文的。”
他拍了拍手,慢慢站起身。
先是扭了扭腰、摆了摆脖子,林天昊对着李世民和长孙皇后,说:“陛下,前几天我遇到了一个读书人,他做了一首诗,我现在读出来给大家听听。”
“好啊,好啊。”
高阳公主显得十分兴奋,而她这一兴奋,那房遗则眼眸之中很然地妒火中烧,当即冷冷一哼:“粗鄙之人也能作诗?笑话!”
林天昊直勾勾地盯着房遗则,那房遗则被林天昊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毛,当即问:“你、你瞪着我干什么?”
“你特么耳聋了么?老子是说那是一个读书人写的,你哪只眼睛觉得老子是个读书人?”
“你、你……你果然是个下作的贱民!”
林天昊冷冷一笑,他盯着房遗则,逐字逐句地说: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得穿。
若是人人看得穿,何来笑我太疯癫。
自古英雄多寂寞,寂寞方可出英雄。
“妙!”那房遗则当即拍手称赞,“此诗虽然不工整,却是将我等读书人之傲气展现淋漓尽致!特别是那句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佳句啊!”
“哦?照你这么说,你们这些读书人不需要吃饭,肚子饿的时候,只要瞥一眼书就能饱咯?你们家里那些妻妾也都遣散吧,书里头反正有一大把美若天仙的颜如玉。
“哎哟喂,照你这样子说,不读书的人就无所是处了吗,读书固然是好,所谓360行,行行出状元吗,您说呢?小房房...”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房遗则怒目瞪着林天昊。
“哼。”林天昊撸起了袖子,径自站在房遗则面前,“你叫房遗则是吧?我问你,如果没有农人在田间辛勤劳作,你们平时吃什么,吃书吗?若是没有造纸的工匠,你们手里的书是哪来的?若是没有织者种桑养蚕、编麻成衣,你们个个都是能跟猴子一样所在角落里哆嗦!”
林天昊越说越怒,身上更是释放出一股压迫性很强的气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放他娘的狗屁!敌人提着刀过来的时候,你他娘的上去跟他们讲道理?还是说,你打算将你的老母亲送上去给他们洗脚,将姐姐妹妹、娇妻女儿洗干净塞进他们的裤裆里!?”
“特异功能,特异功能!?若是在你们这些读书人的眼里,农人、工匠干的活都是特异功能,那这天底下就没有一件正儿八经能做的事情!!”
“好!说得好!”李治的手掌拍得都红了,看向林天昊眼眸里满是炙热和崇拜。
李世民与长孙皇后对视一眼,两人均是十分默契地微微点头。
至于兰陵公主,那眼睛里掩盖不住的,是狂热的爱恋。
房遗则一直在观察兰陵公主,眼见兰陵公主流露出这样的神色,拳头捏得指节都发白了,咽喉里更是发出“咯咯咯”的声响,那表情就好像要将林天昊生吞活剥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