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筑,我不怪你。从第一眼开始,我就迷上了你。我爱你!我很幸福!”柳绵忽闪着泪光莹莹的眸子,喃喃自语:“只是这幸福来得太猛,太急。我怕把握不住,我担心它会溜走。”
“不会的。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白头到老,矢志不移。”栾筑说着将身体移近柳绵,靠着她坐在了一起。
“栾筑,就算我们一见钟情,但毕竟相处时间太短,彼此不够了解。我们这样的爱,会不会因为基础不牢而短暂呢?”柳绵将脸贴到栾筑的脸上,迷茫地问。
“爱情和亲情的区别,在于其不带血缘;爱情和友情的区别,在于其无法普适。爱情就是互相倾慕着的两处肉体和灵魂,在不带任何附加条件的情况下,极致完美地粘合在一起。在此一刻,他们可以无视从前;无视未来;甚至无视生存和死亡。爱情的意义,就是毫不犹豫地把握真实的现在。而无数现在的真实紧密地链接起来,便形成爱之永恒。”栾筑夸夸其淡。象是回答,又象是总结。
“你这么懂爱,不会是爱得很滥吧?”柳绵撒起娇来。
“只有不懂爱的人,才会滥爱。情趣和情爱是爱情的重要组成部分,走向任何一个极端都将形成缺憾。有情趣无情爱是兽性,这样的爱庸俗;有情爱无情趣叫迷信,那样的爱空洞。健全的爱就是情趣的冲动和情爱的感动奇妙地结合在一起。是感性美和理性美的完整统一。”栾筑头头是道。
“可是我们没有结婚就这样,是不是太过仓促和草率啊?”柳绵嗫嚅着说。
“这跟婚姻没关系。没有任何一种婚姻是因最初的情趣草率而崩溃,也没有任何一种婚姻是因最初的情趣严谨而牢固。爱情的目的是两个人结合在一起。但结合在一起的形式并不以婚姻为唯一。婚姻可以是爱情的结果,也可以是爱情的结束,但决不是爱情的结论。而用婚姻以衡量爱情的真伪,其本身就是一种愚昧。”栾筑侃侃而谈。
“栾筑,你会娶我么?”柳绵问。
“傻话。除非你不肯嫁我。”栾筑答。
柳绵将樱桃小嘴凑近栾筑的耳朵,一语双关地说:“栾筑,你不愧是博士,门门功课都强!”
“博士就是搏士!”栾筑何等聪明!被柳绵这样一挑逗,即俯身就了上去。
“喂!哪位?”江合川的声音。
“江所,我栾筑。柳绵昨天受了风寒,感冒发烧。我在医院陪她打针,可能要迟到了。”
“哦!是这样。那你陪她看好病再回来吧。”江合川挂了电话。他没有追问在哪个医院,也没有说要来看望。他明白这两个年轻人,接受了他们简简单单的谎言。
“你真会撒谎!”柳绵挤挤眼说。
“只撒了一半!”栾筑微笑。
“搞不懂。”柳绵表示不解。
栾筑坏笑不语。
"发烧?打针?这话有问题!"柳绵一念及此,仍诈没听懂。
激流劲泻之后,一切复归平静。
发飘云锦;眉飞柳叶;体象温玉,肤如白雪。柳绵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一丝不挂。
“咔嚓!”栾筑手执相机,裸坐在沙发上,冲天使般的柳绵按下了快门。
“栾筑,你搞啥哩?丑死了!”柳绵甜笑着跑向床边,一头钻进了被子。
“捕捉瞬间精彩,定格永恒追寻!”栾筑说完,跟着往被子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