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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象牙门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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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见礼后,李乾顺拉过那名孩童介绍:“贤弟,这是我的儿子仁孝,这次我把他带过来了,还望你多加教导。”随后就叫太子李仁孝过来拜见:“仁孝,这是你师父,你好生行礼。”赵桔曾经答应他教育西夏太子,当时也坦然受了李仁爱的大礼。当时,赵桔招手叫来赵旉、杏儿两个弟子,让他们与师弟见面。三个小孩一起非常高兴,赵桔让他们自己去玩。

余下时间,赵桔对李乾顺满口敷衍,毫无往日的热情。李乾顺也知道他为临洮府事件生气,尴尬一阵后,实在忍不住说:“皇兄、赵贤弟,我们能不能借一步说话?”赵构点头,赵桔便把他们引进楼上他的大办公室。

几个人在软椅上坐下,屏退了随从,室内只留下赵构、赵桔和李乾顺和他的谋士李世明。赵桔倒来葡萄酒分给众人,李乾顺喝完一杯酒后才说:“皇兄,对不住,临洮府伪装宋军的事是臣弟所为。”赵构也不惊讶,静静听他说话。

李乾顺继续说:“臣弟也是气迷心窍,听了奸人谗言,才替上国招来麻烦。”赵桔立刻用眼去打量李世明,他慌忙摇手说:“这不干我的事,是何莽那厮撺掇着我家陛下。”“咦?”赵桔听着耳熟,想起一人就问:“是不是尖嘴猴腮,两缕鼠须的酸儒?”西夏群臣异口同声说:“就是他!”

赵桔不由心头火起,当时因为这何莽没教好杏儿,武夷公府将他赶了出去。想不到他挟私报复,竟然不惜背叛自己祖国。赵构一旁问:“桔弟,你难道认得这个人?”赵桔回答:“他原本是杏儿的蒙师,我见他心术不正就将他驱逐出了武夷。”李世明接口道:“怪不得他没说起这段来历,却一直诋毁武夷公府上下呢。”

赵桔问:“此人现在何处?能不能移交大宋法办?”李乾顺低下头,李世明说:“这厮在得知小公爷在樊城大胜后,就急急逃往金国去了。”李乾顺当即跪在赵构面前说:“皇兄,千错万错都是臣弟的不对,乾顺愿听凭您的发落。但是,乾顺原想一旦破局便领兵东征金国,以两国之兵逼迫金国就范。还望皇兄体谅此一番忠心。”说着滴下两行热泪。

赵构连忙把他扶起说:“李皇兄,此事已经善了,以后就莫要再提了。”赵桔见官家都原谅了西夏,自己也没必要较真,就笑说:“圣上说的极是,这次大宋收复临洮府也有贵国一份功劳哩。呵呵!”说着为他们倒酒,然后举杯说:“来来来,为大宋和夏国间的兄弟之情。干杯!”“干杯!”一场嫌隙在武夷消弭过去,此后西夏君臣铁心同宋朝联盟,不再对金国稍加辞色。

晚宴之中,宾主融洽喜悦。大食姑娘们和皇后穿着高跟鞋穿梭其间,引来全场瞩目。夫人太太们纷纷前去打听那种鞋子的来处,她们都说是赵桔命黄埔港的皮匠做的。于是,张山得到夫人姚氏指令,缠住赵桔讨要。接着张蔷、张小小、林黛和淡茉也寻了过来,“叽叽喳喳”要求他交出存货。

赵桔头大说:“好了好了,各位姑奶奶都不要吵了,我这就叫手下把所有皮鞋搬来,你们自去楼上试。”众女齐声欢呼。赵桔让她们安静下来说:“我丑话说在前头,尺码如果短缺,就莫要再来与我讨,等新鞋面市后自去买呦。”张小小一拍他肩说:“桔儿你放心,有三婶在,都会替你拦回去。”说完就跟着金骰一起去取鞋子,打算抢在前头把合适的先拿到手。

当金骰他们搬着几十只鞋盒去到楼上房间,大厅中女客全部走光,有了鞋的人也跟上去凑热闹。赵桔笑眯眯自语:“好一副沙滩美女走光图。嘿嘿!”张山一旁问:“沙滩美女走光图?什么图?好看吗?”赵桔回答:“想着好看,看完之后一包气!”“有机会让我瞧瞧?”“嗯。”

唐绉原本看着公主她们的高跟鞋也有点羡慕,可是望见赵桔被众人簇拥着、洋洋得意的样子,就强忍着不去试鞋。但是她十五岁的小妹急了,连拉带拖把她拉上了楼。

楼上大间内,女人们不顾矜持寻找自己的尺码,唐家小小姐抢出了两双,一双自己穿了,另一双交给唐绉说:“阿姐,这双你穿应该最合适。”唐绉一试果然正好,心想这个小妮子眼光倒是极准。

由于这次试鞋的女客只有十几位,而各类尺码总共却有四十多双,所以最后个人都找到了相应的鞋子。当她们小心翼翼从大楼梯上走下来,一众男客都眼前一晕。其中张小小人高,加上从小喜欢蹴鞠脚也稍大,穿上那高跟鞋更显挺拔婀娜。赵仞一见欢喜若狂,跟在她身后穷拍马屁。

赵桔望着三叔不堪,就鄙视想:“瞧瞧,恨不能生出条尾巴拿出来摇呢。”这时,唐绉也走下扶梯,他心中一热,赶忙迎上去笑说:“栀欧妹妹,你穿上高跟鞋越发漂亮了。呵呵!”唐绉微微一笑,扶着妹妹向前走,赵桔在一边赞颂:“我刚才看着你吧,还怀疑是天仙下凡呢?呵呵!心情舒畅的不得了,好像春天提前来了似的。呵呵!”“栀欧妹妹,我有感而发,想出一首诗来送给你。。。”赵桔一片阿谀之词滔滔不绝,身后那条无形的大尾巴摇得很欢。

送走客人后,赵桔回到五角大楼的自己房间。财务部程琳后脚就跟了进去,赵桔只能让他报账。程琳报告:给共济会的1000万捐款已经兑付出去,公府这半年收入780万,加上汇丰银行、运通货运和江南船厂三处红利一千二百多万两。大账上总共还有:7840多万两银子。赵桔向他交代了要建黄埔港到京城铁路的事,程琳答应会就命司马寺明天去核对一下把今年的账给销了。

第二天中午午饭过后,赵桔请赵构和公府的三位老爷到他房里去,他们以为要打牌,都带着银票银圆兴冲冲赶来。等他们坐下,赵桔拿着三只小木盒伸出一手说:“每个人一千两,拿来。”赵仞笑说:“你急什么?压岁钱晚上再给你,但你也不能问圣上要啊?他与你同辈的。”赵桔说:“不关压岁钱的事,我只是要卖一样东西给你们。”

四人见他出花样,就好奇问什么东西,叫他先拿出来瞧瞧。赵桔不肯,眼望天说:“不给看,想买先付钱。”赵仁就说:“桔儿,你这就不讲道理了,做生意人哪有不看货就强卖给人家的。”老爹赵亿也说:“你是不是最近手头紧?说呀,老爹借给你。可是你存心来讹我们钱可就不对了。再说,都是自家亲眷,你送给我们也是应当。”

赵桔急了:“不买算数!我丑话说在前头,到时候你们再怎么逼我,我也不会告诉你们我卖的是什么东西!”赵构说:“好了好了,我这里一千两你先拿去,桔弟你把东西给我。”赵桔没有同意,说:“要买一起买,我不做零沽的生意。”三位老爷见官家僵在那里,也没办法,乖乖把钱交了出来。

赵桔这才高兴说:“早交出来不就好了,差点伤了和气。呵呵!”说着就把手中的小盒子分给了他们。赵仞接过说:“你小子,我也跟你丑话说在前头,今年压岁钱减。。。”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眼下那枚钻石闪出的光芒让他倒吸一口气。其他三人看了也是一声惊呼。

赵桔拿起茶杯来喝,毫不在意他们的感受。赵构问:“桔弟,这个戒指千金难买呀!娘娘看了必定喜欢。”赵桔说:“还是九哥识货,这可是用整颗金刚石切割打磨出来的。金刚石乃天地间最坚硬的东西,比其它珠宝更为难得。天竺和大食都把它作为男女定情信物,寓意是情真意坚。”四人这时才体会到他的良苦用心,不由都纷纷道谢。

赵仞忍不住就要拿着钻戒去讨好小小,被赵桔叫住说:“三叔,新年伊始送,时机最好,甜言蜜语的材料也多些。呵呵!”大家一起大笑。

晚间,武夷新区的皇后广场上张灯结彩,一百多张桌子排开,春节联欢晚会和宴会一起开始。

公主、唐绉和花淡茉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集体过年的场面,当时被喧闹和暖意融融的气氛感染,高兴的都像孩子似的。她们和林黛都被归在了公府内友之列,收到了太君亲自递给的压岁钱。

当广场钟楼敲响十二响,武夷县内爆竹齐鸣,烟花盛放。整筐的红包被抬进广场,同时武夷各处同样的红包也在派发,四处都是欢声笑语。喜钱是一枚汇丰特铸的银圆,复兴三年背面是“新春大吉”四个字。

在人们一片欢呼雀跃之中,赵构把一只小盒塞进唐杼手中,她打开一瞥,眼神顿时呆滞,喜欢的眼泪都要下来,当时套在手指上对他说:“你。。。你。。。真是开心死臣妾了。”赵构偷笑想:“桔弟还是没经验,这女子一收到绚烂珠宝,哪有不激动外加感激的,什么甜言蜜语都没这管用。”同样的情形在公府三位夫人身上发生,那三位老爷编织好的甜言蜜语一句也没用上。

赵桔走到太君跟前,拿出一枚钻戒给她戴上说:“这是我代老太爷送您的。”又拿出一枚祖母绿戒指也给她戴上说:“这是孙子我送您的。”说完就回到公主那边,和几个大食女孩子喝酒说笑。太君唐政眼中迷蒙,不觉心驰回往日时光。

年夜饭过后,几十辆车马赶回议事厅。这时的议事厅的大厅已改变成一个赌场,庞胖和阿拉法特重操旧业,几十名冰玉歌舞团漂亮姑娘或作荷官或作跑堂送酒,里面一派热火朝天。

设赌一事已经太君同意,下令准许新年大赌三日,过后就不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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