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然可以。”

警卫员回过神来，目送着这位副局长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列宁墓，才松了一口气。

“真是见鬼了。”

跟他一起执勤的警卫劫后余惊地说道。

“何止是见鬼了，这比见鬼了都可怕。”

心中的巨石落下地，这位中年男人顿时破口大骂，

“我明天就去申请换成早班的执勤，奶奶的，大晚上看见这个魔鬼谁顶的住啊。”

······

亚戈达走进了大门，沿着宫殿的通道缓步向前，路不算长，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他此行的目的地。

虽然时隔三年，但是亚戈达对于这里的记忆仍然清晰异常。

印象中，他于1917年回国参加了十月革命，并且参与了冲击冬宫的队伍。

在那个夜晚，罗曼诺夫王朝轰然倒塌，新生的苏维埃政权在莫斯科建立起来。

此后，他便一直追随列宁一起在苏联建设共产主义。

虽然跟伟大导师的成就比起来，亚戈达显得微不足道。

但是他一直对自己参与了三年的国内战争，打赢了白军和外国干涉军而自豪，嗯，黑军当然不算在功劳簿内。

在亚戈达的未来计划中，自己应该一直追随列宁导师建设共产主义，在他心中，能领导苏联的有且仅有他一人。

可惜好景不长，沙皇余孽和资产阶级并没有死心很快对新生的苏维埃政权展开了凶猛的反扑，多次对苏联重要的领导人进行了刺杀活动，包括列宁。

在遭遇了一场刺杀后，身受重伤的列宁身体状况急转直下，很快中风卧病在床。

在1924年1月21日6时50分，这位共产主义的伟大导师在莫斯科附近的哥尔克村与世长辞。

亚戈达亲自出席了列宁的葬礼，并且担任过相当长一段时间的守陵工作，他对这里一切的变化都了如指掌。

当年的25日，阿·舒谢夫做成陵墓设计草图，在1924年1月27日就匆匆赶建成一座木质结构的临时性陵墓，里面安放着列宁的水晶棺。

1925年，列宁墓被改建，显得更加雄伟，但仍为木结构。

在亚戈达看来，这些东西仍然配不上列宁的贡献，他可是创造了一个伟大国家的领袖。

“将来，我要用磨光了的红色花岗石和黑色大理石重建这里。”

亚戈达忍不住大声地喊道，他的话回荡在大厅里，四处都传播着回音。

“但是在此之前，列宁同志，您能不能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亚戈达盯着眼前那座水晶棺里的列宁遗体，期望他能睁开眼睛，给自己答案。

究竟自己应该服从最高领袖的指示对同志展开大肆清洗，帮助他扫清掌控这个国家路上一切的障碍。

还是应该维护党内的民主，支持不同声音的存在，对布哈林的秘密行为视而不见？

亚戈达殷切地盯着水晶棺内的列宁同志，此时此刻，他多么希望列宁只是睡去了。

不，他认为列宁就是睡去了，他还会醒过来的，然后从水晶棺里站起来笑着向自己问好。

列宁在他的心中是永远年轻，是不会死的。

如果亚戈达多活四十年，当他听到阿列克桑德拉·尼科来耶夫娜·巴赫慕托娃在1974年创作的《战斗仍在继续》中对列宁的评价，可能会发自内心地认同吧。

······

克里姆林宫，一位年轻的女士从克鲁普斯卡娅的住处趁着夜色离开。

周围的契卡对此视而不见，在这里工作的人都是经过了***的精心挑选，绝对忠诚，否则斯大林也不会让他们来这里工作。

但是精明的斯大林算漏了一点，那就是克鲁普斯卡娅曾经也在契卡工作过。

她是早年间苏共情报机构的创始人之一，后世不少人认为著名电影黑寡妇就是以她为原型创造出来的。

跟她的策反能力比起来，契卡的那一套只是小儿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