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帝哂笑道:“不必如此,既然你今日就在这宣政殿上,能与朕面对面说话,那你说说看春闱科举一案,朕将你从一甲的名单上除名,你心里可曾责怪于朕啊?”
陆佐听罢,赶紧跪倒在地,“草民万没有此心,请陛下明鉴。草民深知陛下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警醒不臣之人。况且陛下准允草民三年后参加会试,已然是皇恩浩荡,草民怎敢辜负天恩!”
汉帝哈哈大笑,这陆佐果然是个通透明理之人,“当真?”
“肺腑之言!”
“好了,起来吧!”
“谢陛下!”陆佐这才又站起身。
汉帝慈蔼的笑着,捋了下胡须,“朕还听闻你是鄯州人氏,对鄯州地形甚为了解,如今鄯州沦陷,你可有何高见啊?”
“草民不过一介布衣,怎敢对国家大事妄加指点!”
“但说无妨!说得好,朕重重有赏!”
“高见谈不上,倒是有几条建议。”陆佐一躬身,“草民世居鄯州,对鄯州了如指掌,也深知大蕃国对我大汉觊觎已久,两国开战是迟早的事儿,前番大蕃和乞塔国联手连吞鄯州和兰州,说明早就做好了准备。虽然荀将军收复了兰州,但是他对鄯州却并不熟悉,因而中了敌方的埋伏,才会有此一败。”
汉帝眼前一亮,“陆卿,可有破敌良计?”
“大蕃国如今霸占鄯州已两月有余,可以说已经稳定住了鄯州,虽然说近日听闻兰州节度使安将军时常带小股兵力袭扰鄯州,也卓有成效,但鄯州城地形复杂,山脉纵横,河流交错,易守难攻,素有西域咽喉之称,安将军主动出击,此举只能拖住敌方,久而久之疲乏的却是我军,长此以往如若被敌方反击,很容易重演荀将军的惨剧。不过草民确实有一计,能够解鄯州之困。”
“哦?”汉帝甚是惊讶,“陆卿你且说来?”
“草民世居鄯州,也经营了一些人脉,在鄯州也认识许多江湖人士,如果草民出面与城内的人里应外合,这鄯州定能重新夺回。”
“江湖人士?”汉帝不解的看着陆佐,身为一国之君,最厌恶的就是那些江湖草莽,势力庞大不说,还为害一方,朝廷却又无可奈何,“这……靠得住吗?”
“圣上不知,鄯州是七省绿林盟会之处,多年来一直为大汉边疆暗中尽心尽力,朝廷一直以来多有误解,也是难免的,如今正是他们证明自己的时候,如若成功,彼时圣上还能趁此机会嘉奖一方,选些人才为朝廷所用,既能利于庙堂,又能安抚江湖之远,岂不是两全其美之策呼?”
汉帝仰起头,看着殿上的藻井,深吸一口气,脑海中思绪飞旋,陆佐果真是个人才,如果当初一甲头名没有被自己除名的话,也许他现在也能造福一方,但是他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呢?汉帝有些惊讶的看着陆佐问:“你不过是一介书生,如何认识这些绿林人士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