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筠看着韦诺走远之后,不禁好奇的问陆佐,“大哥,您不是说兰州城内有奸细吗,干嘛还大张旗鼓的让我说刚才那番话,那不是打草惊蛇了吗?只怕我们去了之后,那个奸细会有所收敛,那时只怕我们会很难揪出那个人吧!”
陆佐向他一笑,“贤弟还是很有长进的嘛,这招就是要打草惊蛇,不过准确来说,这是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高筠不明就里,“我怎么老听不明白大哥您说的话呀!”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高筠接着吩咐就在此处搭伙做饭,吃过午饭之后,于是又让人下令大军继续挺进。大军行至鄯州城外二十里处的时候,也已近未时,安营扎寨之后,高筠便又请来陆佐、庞蛊、殷季来到自己元帅营帐。
陆佐领着庞蛊和殷季紧随其后,来到营房内。高筠每每见到大哥的时候,都会像是见了救星一般,“大哥,刚才兰州刺史房渐之请我们今天就进城,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今天?今天可不行!我们必须明天进城。”
“有何区别吗?”
“今天进城,可就见不着我们奸细的模样了,现在那个奸细可能还不知道我们知道此事,我们必须得把我们此行去兰州是为了抓奸细这件事放出风去,然后让此事先在城内发酵一个晚上,待到明日再进城的时候,一定会有不一样的地方。”陆佐娓娓道来。
就在此时,忽然有士兵来报,“报告元帅,兰州节度使安世卿将军在辕门外求见。”
“哦!”几个人几乎同时一声惊呼,“快请!”
陆佐却已经等不及了,向高筠一拱手,“我先出去迎接。”三两步就往外跑,殷季也紧跟身后。
只见营帐外土黄色的帐篷排列得井然有序,把守的士兵个个手执利刃且精神矍铄。陆佐手搭凉棚,向辕门外望去,太阳底下果然站着一个身着乌盔黑甲的男子,那人不就是安世卿么!
陆佐三两步冲上前去,就向着安世卿躬身行礼,“陆佐见过安将军。”
安世卿看着眼前这个人,既熟悉又陌生,却又说不上来是谁,这人难道真的就是陆佐,可是这容貌怎么和初见时的太不一样了,父亲来信时虽然也有说陆佐因为一场大病,且被荀谋毁容,自己的伯父替他医治之后,如同换了一张脸,难道这张脸就是他?
“安将军,安将军?”陆佐连叫了两声正在发呆的安世卿。
“你果真就是陆先生?”安世卿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陆佐叹息一声,无奈地答道:“正是。”
“我听家父来信的时候说起过,说你容貌不同,没想到变化如此之大。”安世卿也很惊讶,看来伯父给他医治的时候,没少受罪。
安世卿再次抱拳行礼,“久违了陆先生!”
陆佐赶忙躬身还礼,“不敢不敢!”
安世卿哈哈大笑,“我父亲的来信我昨日看到了,如今你我就是一家人了!”
“这是陆佐的荣幸,按理说我还得称呼您一声小舅子呢,所以以后还是叫我公辅吧,不必再叫什么陆先生了,有失礼数!”陆佐亦笑道。
安世卿满意的点点头,“好好好!既然如此,公辅啊,你也不必拘礼。我的手下跟我汇报说,你们就在这里驻扎,我马不停蹄就赶过来看望你了。家人都还安好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