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之上。
众人对朱瞳是赞不绝口,恭贺不断,马屁横飞,对汤和这个信国公、正二品高官只是尊敬有加,恭敬礼让而已。
汤和当了多年官,怎么又会看不出其中缘由。
无非自己这个信国公、正二品高官给不了他们多少好处,朱瞳却能实打实影响他们眼前的利益。
哼!
商人果真是利欲熏心、见利忘义之辈。
如果不是看在小小朱份上,本国公绝对不会跟这群不知廉耻,衣冠狗彘之辈一起吃饭。
“这三杯酒我喝了,朱大人随意!”傅友德的管家咕噜咕噜喝下三杯酒,谄媚道:“以后朱大人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田包鱼。”
在此之前田包鱼对朱瞳并不感冒,甚至是不对付。
一年前,江宁商务局的人口若悬河到傅家一通忽悠,说得天花乱坠,说动傅友德的妻子出资到江宁建了一家纺织作坊,可没想到作坊投产盈利后,江宁官府立马变脸了。
足额缴税就算了,三十税一又不是缴不起,可恶的是贪官知县居然明着暗着派人过来收贿。
傅友德得知后气得跳了起来,立马派人去砸县衙。
可朱瞳早就有所准备,亲自带了大量捕快去到傅家作坊,并派人告知傅友德,如果衙门被砸,捕快会立即冲进作坊抓贼。
后世咖喱国的骚操作,能把几百年后的全世界顶级企业都收割个遍,拿捏一个武勋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经过傅友德的一番折腾,孝敬费由十个点涨到了二十个点,可是他又不得不交,因为这家作坊的利润太大了,仅投产了两个月,就占了傅家三成的收入。
田包鱼今天一反常态来舔,缘由还是离不开水泥路。
好路对作坊的作用不言而喻,但水泥路先修那一段,修还是不修,都是朱瞳说了算。
“我现在有需要可以吗?”
听到田包鱼的话,朱瞳眼前一亮,忽然又想到了一条生财之道。
艹!我只是客气一下啊!
田包鱼愣了愣,再看到朱瞳那熟悉的杀猪目光,顿时明悟。
还好过来之前,他就有所准备。
接着,田包鱼拍了拍手。
门外马上有一个家丁,抱着一个木箱,放到朱瞳的面前。
打开,露出了银光闪闪的银子。
看着分量大概有五百两。
索过贿的读者都知道,即使是自己主动暗示对方要送钱,可当对方主动送过来,表面还是要装一下的。
朱瞳淡定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田大人,你这是何意?”
“朱大人,是这样子的!”
田包鱼谄媚笑道:“听说大人要在全县修水泥路,这可是一大工程,大人肯定要为此劳心劳力,我们作坊上百名工人的路都指望大人你了,所以大人一定要注意保重身体啊,这是我们一点心意想要送给大人补补身体的。”
“艹!舔鲍鱼,你这狗货不讲武德,凭什么先修你们作坊的路!”
“朱大人,我们宁德车行出六百两,你先修我们的路!”
“我出七百两!”
“……”
在众人吵作一团,出价已经提到九百五十两的时候,朱瞳淡淡地把箱子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