颁了道恭喜的圣旨,言道赏赐之物稍后内务府自会送来,杨忆没待太久,寒暄之后就带着白云升离开。
叶繁按捺不住地拉着妻子去了书房,直问小舅子可有心仪之人,杨漓月被一句话给问懵住:“这我哪里知道?再说你关心这个干嘛?”
叶繁幽幽道:“我倒是不怎么关心,只是八月就是杨忆的冠礼了,近来不少朝臣谏言陛下举行选秀,广纳后宫,待冠礼一过,正好大婚,封后纳妃,毕竟如今国朝昌盛,然而皇室子嗣不兴,陛下责任深重啊!”
杨漓月本就不好理会朝堂那些事,自卸任以来,没怎么关心过庙堂,当下反应过来:“也是,他年纪确实到了,那他自己怎么说?”
“他说不急,后宫的太妃们都不是陛下生母,他自己不松口下旨,也没有人敢代替他拿主意,最多只能催促一二。不过……”
叶繁沉吟着欲言又止,杨漓月不耐轻推丈夫一下:“不过什么你倒是说啊。”
“如今九州一统,云南王处境尴尬,所谓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明眼人都知道,削藩是迟早的事情。云南王府的世子与王女入京,明显是带着任务来的,白清萍进京就缠着还不是太子的杨忆不放,国色天香的美人啊,盛京多少公子哥的梦中情人呢,陛下硬是不为所动。”
叶繁悠悠一叹:“这也就算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陛下登基之后,就跟云南王世子走得颇近,这段时日,几乎天天做客养心殿,这事瞒得颇为隐秘,但内廷大监还是知道的,知会了我一声,就是担心……”
默默凑近过去,叶繁小心翼翼开口:“你说陛下,不会喜欢男人吧?”
“你说什么?!”杨漓月眉头一挑,想起那位俊美世子,面露惊恐:“不会吧,他,他……”一时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只是猜测,只是猜测。”叶繁耸耸肩,安抚出声。
“这种事能胡乱猜测吗!”杨漓月一时淡定不下来,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向来圣驾出行,都是内廷大监伴随左右,特别宣旨一事,哪怕不是大监,也该是内宫侍者传旨,今天却都是白世子在做这些。
心中一急,就要出门。
叶繁忙问一句:“你去哪啊?”
“去找楚夜莺,她是小忆的师父,与他生活时间最长,我去问问她。”
“别急别急,我让何刚给她去个信,邀她过府一叙,你就别着急忙慌的。”
“你不乱说本宫一点事没有,毫无预兆给我说了这么荒唐的事,我如何能不急?”
“我错,我的错,来,坐下,深呼吸,可别动了胎气!”
杨漓月顿时正襟危坐,缓息吐纳,试图平复心情,龙阳之好的皇帝历史上倒不是没有,只是一想到杨忆有可能要成为其中之一,公主殿下兀自凌乱中。
……
……
陛下疑似有龙阳之癖。